所以必须让他自己走一段距离回船,
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时间,不被你们现而逃走。”
那名曾想轻薄李茹云的水手人高马大,大声开口:“我们又如何信你?谁知道,你带徐大人走,是不是想从大人身上,捞一笔钱财。”
众人觉得有道理,顿时达不成共识。
荆晨半点不慌。“你们没得选择。再者,给我听清楚了,我若想捞钱,那我大可让你们,航使向我想要停的地方,不是更方便吗?而不是这陌生之处,”他戏笑又很无奈地看着水手们,“知道吗?大聪明!”
这话说得众人无言反驳。
终于,徐福开口喝令众人:“就按他说的来,他会按他自己所说的行,你们不要糊涂、自作聪明了,不然马车会行驶很远很远,甚至才会让他不放了我。”
荆晨对众说:“听到了吗?事实就是如此!”他想,毕竟是能抓到自己的人,很了解自己,简直说到了心坎上。
见徐大人都这么说了,众人只好听从。
荆晨命令人通知整船安静,回住区,不可待在外面。
然后,下船板放了下来。
他让李茹云紧紧跟着自己,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艘来自秦,出海求长生仙药的大船,准备充分,所以有马车在。
荆晨仔细检查,确定没问题,
挟持着徐福上去,将其双手双脚捆住,粗暴往里面一推,
再向李茹云伸手,想拉上来,
她神情显得黯然,低着头,说:“荆公子,我不去了,谢谢你的好心。”
“为什么?”荆晨本还以为听错了,大为不解。
“打乱秦王的事,会让我家人不堪重负,”李茹云神情沉重,“我不能为了自己,祸延到家人。”
“天大地大,你们迁移就行了。”
“我…有喜欢的人……”
听到她这么说,荆晨才明白,郑重地说:“既然你有了归宿,那我也就放心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小云。”
李茹云点了点头,但她的神情看着很是黯然。
荆晨抓着马鞭,马车将要行驶,车内徐福声音传出:“你得带上她,不然,我不放心的船员可能会想起用她跟着威胁你。我忘了告诉你,你的人头很值钱。”
荆晨没心思问自己人头多值钱,他有些奇怪徐福为什么提醒自己。
徐福连他心疑也预知,又说:“将来我还要回秦,你想秦王死,我却让秦王长生不老,你要杀秦王,不要牵连我。现在我提醒了你,也就是救了你一命,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荆晨看向李茹云,她握住他强而有力的手,上了马车,坐到旁边。
一声响亮的马鸣,马车从下船板离开了船。
荆晨一边驱使着,一边向后看,转眼间就进入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在马车猛行,估计未到十里,进入小山谷,荆晨才停下,
撩开车布,望向徐福,并不急于解开绳捆,说:“我不放心。我的人头虽值钱,可我担心你回头观望对我有想法,所以由李茹云先回船,带人来接你回去。如此的时间,我已安心逃离。”
“你真是谨慎。”徐福夸赞。
“我说过,我会逃走的。”荆晨带着笑意说。然后将马与车分开。
他将上马,看了李茹云一眼,她是对自己有恩,虽然认识的时间只有半个月左右。
李茹云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神色还是沉重的,
走到他身旁,将一块乳白色的玉放到他手里,她温润的双手将他的双手紧紧地合住,深深地看着他。
身为尚未出嫁的女儿家,且被拟定献给仙人,如此举止,她当然清楚这说明着自己的心思。
她红润的嘴唇微动着。然后松开手,往船方向而去。
荆晨是诧异万分的,因为这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