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盛夏,对于整个华夏地区来说都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中,即使是地处东北地区的小镇,也难逃酷暑的困扰。不过,6飞所在的小镇依然算得上宜人。尽管温度很高,但等太阳西斜之后,依然能够享受到习习微风,里面夹杂着水汽的凉意,给人一股舒爽的感觉。
来自大都市的客人就在气温宜人的傍晚到了,开着一辆普通的gL8,从驾驶室率先下来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中等个子,戴着一副眼镜,身穿着一套很合身的运动套装配一双白色运动鞋,身体保养的很好,一副都市精英出门旅游放松的标准打扮。
男子下车之后,后面的电动车门也缓缓的打开,看着坐在座椅上的那位女士,6飞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女的身材样貌没的说,但在这个季节,身上竟然还批了一件羽绒服。
“呵呵,这是我的妻子,身体不是很好,受不得凉。”中年男子解释了一句。
“小飞,别傻站着,帮客人搬东西进房间,马上就可以吃饭啦。”6母在后面大喊着,保证良好的服务是回头客的一个前提。
饭桌上,两个客人加上6飞一家三口坐一起吃饭,6父6母很好客,6母准备的饭菜都是极具当地特色的美食,6父则不停的介绍着本地的一些值得游玩的地方,一般这一顿饭下来,跟客人基本上都熟透了,也仗着这两个手段,6家的农家乐生意在当地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可眼前这两个人明显没有什么吃饭跟聊天的欲望,女的只是简单的扒拉了几口饭就放下碗不吃了,而男的则是恩、啊、哦纯属礼貌的接着6父的话茬。
看这样子,6父也断了交流的心思,待这对客人回房间之后,6父喃喃的说道:“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吃顿饭竟然连他们两姓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别唧唧歪哇了,兴许是客人一路劳累了,你没看到那女的身体不好吗?脸色那么白。”
饭后,6飞陪父母闲聊一会就走进了房间,待四周安静下来之后,一个翻身又是上了楼顶。
客房内,那对夫妻正在说着话。
“齐哥,公司里的产品研正处于关键时期,你怎么还有心陪我来这种地方?”
被称为李哥的男子则宠溺了摸了摸面前女子的头柔声道:“产品重要,但你更重要。”
“其实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李哥,我很幸运自己能够遇见你并成为你的妻子,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给你们李家留个后,等我死后,你再娶一个吧。”女人说着说着,眼角就流出了眼泪。
“瞎说什么呢?我前几天联系了一位华夏神医,那是真正的杏林高手等他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男子不停的安慰着妻子,其实他的心里清楚,自己妻子的病可不好医,甚至有医生已经下达了最多只能活三个月的判决书,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公司研最关键的时刻还是不顾一切的带着妻子出来。
“咦,李哥,我感觉这里好舒服,身体也不冷了。”女子扯下身上的羽绒服,张开双手用力的吸了几口气,那个困扰她十几年的寒气仿佛一瞬间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知缩哪个角落里去了。
“真的吗?羡妮。”男子激动的喊了起来。
“真的李哥,我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很轻松,有种想睡觉的感觉。”
“那好,那好,你晚上好好睡,说不定这身体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在6飞从外面购买早餐回来之后,现父亲正跟昨晚上的那个客人站在院子里说着什么,两人手夹一根烟,熟络的跟多年未见的好友似的,那个女人则一脸含笑的站在边上,也不嫌烟味,满眼都是男子。而且那个女子今天早上把羽绒服也脱掉了,换上了一套碎花的连衣裙,配上一双水晶凉鞋,显得端雅贤淑。
女人身体的好转,这才是那个男子有心情跟6父闲聊的原因。
“小飞,你过来,这是你的李叔,在海市创办了一家大公司,你小子可要好好的学习,以后大学毕业了想留在海市的话,李叔说不定能帮忙。”
面对于父亲的热情,6飞客客气气的走到那个名叫李舒齐的公司老板面前喊了句李叔,他的心里清楚,父亲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遇到这种大老板的,尤其是在孩子面临就业等重要节点,总是自然熟的先拉点关系,以期在重要的时候能给予帮忙,可6父不清楚,不管在哪里,所谓的帮忙、关照都是建立在地位、实力对等的前提下进行的,热脸是永远捂不热冷屁股的。
不过这个李舒齐人还不错,他不光询问了6飞的大学跟专业,还对他以后的就业指点了一番,最后将自己的爱人胡羡妮也介绍给了6飞一家人。
吃过早饭,李舒齐带着自己的爱人要去小镇走走,可才出门半小时,他俩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胡羡妮脸色雪白的靠在李舒齐的身上。
“李总,你爱人这是怎么了?”6父关心的问道。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说完,李舒齐就想带着胡羡妮回房间,本以为爱人身体恢复了,可出门没几分钟,就又犯病了,
“李叔,婶子的身体是不是除了正午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冰冷的。”
6飞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恩~~,小飞,你知道你婶子这是啥病?”李舒齐的眼睛开始冒光,带着妻子求医问药这么些年,不管是中医圣手、还是名片上挂满头衔的西医专家,如果不是介绍,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症状。
“李叔,这应该是寒毒入体,方便的话能让我看看吗?”李舒齐为人还算不错,6飞打算帮人家一把。
“行,到我房间里来吧。”
待李舒齐带着妻子走后,6父紧张的拉住自己的儿子:“小飞,你别瞎说什么寒毒入体,你小子连小麦跟大葱都分不清楚,还敢给人看病。”
“爸,我大学的时候选修就是中医,老师说过这个病,很简单,跟治疗感冒一样。”
房间里。
6飞看着躺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胡羡妮询问道:“李叔,婶子是不是接触过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你指什么?”李舒齐皱着眉头思考着,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算了,李叔,我给婶子把个脉,你帮忙把婶子移到窗户边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
之所以要把胡羡妮弄到窗户边,只因为6飞还没有达到炼气期,体内并无灵气,想要诊断,必须利用《日月诀》吸收太阳的力量然后慢慢的渡到对方身体里。
滋滋滋,6飞的手刚一搭上胡羡妮的手腕,她的手臂上竟然传来一种雪遇到高温的钢板融化的声音,然后一阵白色的烟雾冒了出来。
“这这这。”李舒齐看到这个已经不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景象,满脸的惊讶,“小飞,这是什么玩意?”
“李叔,这就是我说的寒毒。”
“小飞,这病你能治吗?不管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