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升岛的负责人听闻霍司承来了,忙不迭腾出了办公室让霍司承暂时休息,霍司承坐在办公椅里,眉心阵阵作痛。
这时候盛煊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霍司承问。
“过来看看小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盛煊脱了厚重的大衣,走到窗边:“这儿的温度比蓝岩高出不少,宜居倒是很宜居。”
“除了风景好,没有其他优点。”
盛煊笑道:“只可惜人家不需要你的评价,人家和孩子和父母在这里住得很开心。”
霍司承的脸色晦涩难辨。
“怎么?钟息还是不搭理你?”
霍司承沉默不语。
盛煊知道霍司承没怎么碰过壁,此刻心里肯定压着火,于是岔开话题。
“对了,岳立泉什么时候判?”
“下个月。”
“他那个侄子岳振洮,你打算怎么处置?”
“查清他的家底,”霍司承低头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冷声道:“该判就判吧。”
“会不会太赶尽杀绝了?”盛煊有所顾虑,“据我了解,这个岳振洮不过是有些贪财,上了岳立泉的道,岳立泉许他一些大项目大工程,然后通过他的账户勾结行贿,这个岳振洮吧,今年三十不到,听到岳立泉被捕的消息已经吓得没了主意,急忙到处和岳立泉撇清关系,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管他。”
“有罪不罚?”
“也不是不罚,只是身份敏感,你要是把岳家两叔侄全都关进去了,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勾结联盟政府官员合伙设局,光天化日之下釜底抽薪三个多亿,差点搞垮一个跨海大桥工程,在你这里算‘有些贪财’?”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一个更稳妥的办法,既能处罚岳振洮的犯罪行为,又不会引火烧身。”
“烧我的身?”霍司承冷笑一声,“就岳立泉在看守所里那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天天咳血,能活到下个月就不错了。”
盛煊叹了口气,“你这几天再想想吧,我始终觉得你不能把岳家连根拔起。”
他详细分析:“岳立泉执政十五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判了岳立泉,你觉得你是出于正义依法依规,但是岳立泉关系网里那些人大概率觉得你是杀鸡儆猴。”
“你怕这些人将来不服我管?”
“是。”
“我自有管束他们的方法。”
“你在蓝岩基地的那一套,在老油子遍地的赭石基地,未必有效。”
霍司承眉头皱起。
“我说真的,等你以后正式任职了,你真的要好好改一改你的策略,蓝岩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基地,有足够的资源让你搞各种大刀阔斧的改革,但赭石完全相反,保守的人比较多。”
霍司承现在的心思全在钟息和孩子身上,盛煊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好匆匆结束这番对话。
到了下午,霍司承起身准备再去一次钟息家,盛煊拦住他,耐着性子说:“你要不明天再去吧,钟息暂时应该不想见到你。”
这话再次挑起霍司承的焦躁,“我和钟息还是缺乏沟通,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