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天气理当慢慢凉爽起来,可龙昌镇一连数月都不曾下过雨,导致今年的庄稼收成锐减,山里的溪流日渐干涸,吃水也成了一件难题,对于这恶劣的天时,人们除了怨天骂地,似乎也没更好的办法。
烈日炎炎,人心逐渐燥热。
古朴院落内,屋檐下,一位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闭目凝神,盘膝而坐,周身三尺之内罡气形成回流,虽是花样年华,少年的脸上却并无多少朝气,脸上轮廓深刻,俊朗不失阴鸷沉稳。
忽然间少年心生有感,察觉到轻盈的脚步声正朝着他家而来,令少年心中一阵厌烦不爽,近些日子,他的确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情。
顿然睁眼,这是一双清澈宛若明月的眼神,熠熠生辉,仿佛可照耀人心最阴暗的角落。
少年名曰楚南,六岁那年,父母外出而客死他乡,少年家中并不富裕,也无余财,很多人都在想一位孤苦伶仃的孩童该如何活下去,除却无所依靠,更有某些亲戚想要吃绝户财。
然父母离世不久后,外乡来了一位叫老陈的生人,号称是受到楚南父母所托,特意前来照料少年,不过镇子里的人乃至于楚南的某些亲戚并不相信老陈的说辞,因为老陈手里拿不出信物。
而楚南次相遇老陈,也是两眼一懵,不知此人是何许人也。
却不知怎地,楚南忽然开口,说他认识老陈,是旧相识,且添油加醋的陈列了一些往事与证据,从而成功堵住镇子里的悠悠众口,从那以后,老陈就住在了楚南家中,一老一少过上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至于这老陈到底是哪里人,又和楚南的父母是何关系,在镇子里始终都是一个未解之谜,就连楚南也不知晓,但不管怎么样,楚南算是活下来了。
一转眼,七八年光阴过去了。
老陈从未给楚南说过自己的底细,却履行了一个长辈应尽的义务,指点楚南读书修行,传授一身本领,不过这一身本领,在老陈的刻意要求下,楚南也从未在镇子里显摆过。
楚南听到的脚步声越来近,吱呀一声,大门被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美妇推开,美妇身着钗裙布衣,凹凸有致,皮肤白嫩光滑,胸口峰峦如聚,眉眼之间透出丰腴美人特有的风情万种。
看见楚南后,便立马加快脚步来到楚南近前,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道:“小哥,午饭还没吃吧?”
“我可以给你煮面吃。”
美妇姓甚名谁,楚南不是很清楚,他只是知道眼前人是镇子里有名的寡妇,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她从不乱搞,一度让镇子里不少有闲钱的男人伤了心,还是有些贞烈气节的。
楚南见状,一脸难为情道:“你还是有事说事吧,家里的房子我肯定是不会卖的。”
数月大旱,镇子里许多人吃水成了难题,可偏偏楚南这座老宅里的水井始终都不曾缺过水,甚至连水位都不曾下降过,院子里的野草都要比镇子其它地方的野草更茂盛更翠绿,虽说消息不知是从何处透出的,可镇子里的人都已知晓楚南这处老宅是一座上佳风水宝地,令不少人眼红不已。
有想要强取豪夺的,有想要坑蒙拐骗的,也有想要大价钱购买的,但楚南始终不曾让过一步,更有数次,楚南险些就要拔刀相见。
但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做人,还是经常从水井里打上几十桶水放在大门之外,接济街坊邻居,至于能有多少人记得楚南的好,楚南也并不在意,只求没有仇人。
美妇见楚南血气方刚,故而谄媚一笑道:“小哥不卖房子,我自然是不能违了小哥的意。”……
美妇见楚南血气方刚,故而谄媚一笑道:“小哥不卖房子,我自然是不能违了小哥的意。”
“我就是想要住在小哥这里,沾沾贵气,一月二两银子,小哥觉得怎么样?”
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一旦入了门,那是非还能少了?
楚南想都不想,拒绝道:“不行,吃水的事情我会尽量照顾大家的。”
美妇一听这话,心里一阵无奈心酸,强颜欢笑看着楚南,嘴角微微上扬道:“小哥这年纪说起来也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不如这样,租金我照付不误,住在这里之后,小哥晚上想要干什么都行,能伺候小哥也是我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