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怎么会在楼梯间,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我问江望。
“你和外面那些人一样。”江望看了一眼门的方向道。
……
我的寒毛顿时立起来,如果我没有醒来,那么现在,我一定也在下面和那些人一起啃食着那个倒霉蛋。又或许,我会变成那个被啃的倒霉蛋。
江望补充道:“我猜,是闻到了那个味道的原因,那个香味,会影响人,让人进入幻觉。”
“不对啊,我还没来避难所的时候,也闻到过一次。”我皱了皱眉头,回忆着之前的细节。
“那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在梦中,我忽然现了不合理的地方,然后就醒了。”我边回忆边说,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转头问江望:“有没有一种可能,闻到那个香味,会进入幻觉,进入幻觉的人,会像大厅里那些人一样,而走出幻觉的方法,目前已知的有两种:一种是现不对的地方,自行醒来,一种是及时切断香味传播的媒介,不主动闻这个香味。”
说完,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些质疑的问:“那你为什么只救我?”
江望耸耸肩道:“你都梦游到我面前了,在我面前停下忽然就不动了,我跑也不是打也不是。”
我点点头,暂且相信他的理由。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我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边坐下。而江望则是直接就地躺下。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我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这种情况还是先保存体力要紧,不仅是体力,精力也很重要的。”江望闭着眼,似乎打算真的就地睡觉。
我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依然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在这种氛围下,让人有些头皮麻。我睡不着,但持续紧绷着神经也让我感到疲惫,于是开始闭目养神,外面的脚步声还在继续,我坐在墙边度秒如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望忽然坐起来凑到门边,示意我也过来听一听外面的动静。
“没声音了?”我看了他一眼。
江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停在凌晨五点。
目前还不确定外面的情况,贸然出去风险很大,如果把门打开一条缝……不行,风险同样很大,且不说开门会有一点声音,没准会吸引那些人过来,万一突然闯进来什么东西,同样也很危险。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房间里虽然暗,但比起刚刚隐约有了些光源,我抬头往有光的地方看去,果然,杂物间有个天窗。
我拍了拍身旁的江望,指了指上面的天窗,他立马会意,轻声问我:“你恐高吗?”
“你在小看谁,托我上去。”
“我说你也太不客气了,才认识一天就拿我当工具人是吧?”江望虽然嘴上轻声抱怨着,但还是老老实实蹲下。
我跨坐在他脖子上,拍拍他的头示意他可以站起来了,好在我的个头不算矮,勉强能看到外面。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大厅的情况我看不清全貌,但能看到的地方也空无一人。
“怎么样?”
“没人。”
江望把我放下来,看了看门的方向,开口问我:“赌一把吗?”
“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