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他补充,“该来的迟早要来,你到时候别太大惊小怪。”
周黎阳不知道他又在胡扯什么,手指捏着那根钢笔,最后问了句,“你真愿意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周惊寒哼笑,“我只后悔没早点走这一步。”
当初他的第一打算其实是放弃继承权,不再插手周氏的任何事务,过往恩怨全部压下。
有他在,周氏和宋氏那些人绝对不敢对唱晚下手。
谁能料到周家内部出了那么大的事,逼得他不仅不能离开,还要回去帮周黎阳主持公司,为了得到6氏的支持,甚至被迫和唱晚分开。
不过幸好,一切都来得及挽救。
周黎阳见他主意已定,轻叹一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待会有事吗?要不要去医院见见爸?他最近的情况很不好,一直念叨你,他老是提起你小时候跑到他书房捣乱的事,总想起你以前跑进书房叫他。。。”
周惊寒一听见这个人的事就烦,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直接往外走。
“不去。”
“惊寒。”周黎阳也站起来,望着他的背影,“爸的情况越来越差了。”
周惊寒手指搭在门把手上,顿了一秒,随后长指往下压,准备开门离开。
身后的周黎阳不死心,纵然过去生了那么多事,可父子一场,生离死别面前,一切也该放下了,沉湎于过去消耗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爸还说,想见见你的女朋友。”
他的这句话瞬间将周惊寒的记忆扯回去年春节,周远山背着他偷偷去别墅找唱晚,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分别。
周惊寒垂着头,背对着周黎阳,眼神冰寒,“没什么好见的,不过就是跟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惹她不开心罢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还没等他说完,周惊寒已经打开门大步离开。
诺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周黎阳僵在原地,良久,留下一句幽幽的叹息。
周惊寒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唱晚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干,光顾着给两只小猫洗澡了,沾了水才知道它俩都不是虚胖,都是实心的,在水里扑腾起来特别难搞。
手忙脚乱的把它们洗干净,吹干毛后,她此刻抱着某某坐在沙上剪指甲,脚边还有一只纯白色的毛团正排着队。
周惊寒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画面。
唱晚随便拿了根筷子将满头长松散的挽在脑后,身上穿了件简单的吊带睡裙,露出莹白柔嫩的四肢,被怀里乌黑的煤球一衬托,看上去简直白的光。
男人喉结滚动,脱了西装外套,一边松领带一边缓步走向她。
“你回来啦?”
她很开心,仰着头乖乖地问:“你吃过晚餐了吗?”
周惊寒摇头,在她身边站定,盯着她看了会,然后捏着某某的后颈放到了地上,将她压在沙上,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想吃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