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浦和李轻鹞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个孙远安这么难缠,死不松口。一般人面对警察,可没这么强硬。但这更让他们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陈浦已按照惯例,唱起了白脸,冷冷地诈他:“孙医生,你知道我们在查什么案件吗?案件性质非常严重!关于向思翎的情况,你最好如实交代。你应该很清楚,身为一个医生,如果开具假的医疗证明、违规做手术,甚至妨碍调查、影响司法公正,不仅会被吊销执照,还可能坐牢。你也不想做了一辈子医生,晚节不保,身败名裂进监狱吧?”
孙远安的脸涨红了,神色却越阴沉,他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做过!病人的病历,怎么能你们说查就查呢?那今后谁还敢来我这里看病,隐私都没有了。”
这就属于冠冕堂皇的强词夺理了。
这时有人敲门。
孙远安闭了嘴。
陈浦:“进。”
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喊了声“爸”,又看了看陈浦和李轻鹞:“我刚下班过来,听说有警察同志找你协助调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孙远安皱眉说:“没你的事,忙你的去。”
李轻鹞见孙芷兰相貌斯文,眼眸清亮,面带善意,心念一动,说:“孙芷兰是吧,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因为一起重要案件,我们想要查看病人病历。但你父亲一直不配合,能不能劝他一下?”
孙芷兰听明白了,不赞同地看着孙远安:“爸,你干嘛呀?咱们行得正站得直,给警察提供信息,不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吗?”
孙远安被女儿怼得脸都青了,说:“这不关你的事……”
孙芷兰显然是个直爽性子,对李轻鹞说:“别理他,五十几岁就老糊涂了。病历都在电脑里,我给你们查。”
孙远安要被气死了,但他又不敢当着警察的面,强行阻拦女儿,最终青着脸,坐在一边。
孙芷兰坐到电脑前,打开系统。
李轻鹞说了“向思翎”的名字,孙芷兰键入后,跳出十几条就诊记录,她说:“还真有,是这个人吗?”
李轻鹞看了下病人基本情况,那是几条就诊记录都是o-o年的,病人年龄岁,登记的家庭住址是机械厂宿舍。
李轻鹞点头:“是她。”
陈浦看了孙远安一眼,他的面色倒是平静下来,眼眸低垂着,也没说话。
孙芷兰把电脑让给他们,李轻鹞一条条往下点击查看,大多数是感冒,每次医药费也就是二、三百,费用明细都有。
只有一条,o年月,也就是高二下,只写了个一个“肺炎”,治疗费用达到了oo。李轻鹞又往下拉细的目录,结果用了什么药,什么治疗手段,都没有记录,一片空白。
李轻鹞和陈浦对视一眼:找到了。
看来向思翎那次长达半个月的“生病”,就是在这家她母亲曾经长期就职的私人诊所治疗的。
其实那天同学聚会一说,李轻鹞就联想到了堕胎。但是当年审判骆怀铮时,向思翎经过医院检查,证实还是处女身。所以李轻鹞只好暂时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那她那时候病了半月,会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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