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女死后的第十天,我家隔壁的一个发小,吴勇,因在外偷窃被打死,他刚结婚没有一年,尸体被送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笔赔偿的钱。
我这个哥们死后的一个月,我险些死掉。
那天早上起床,刚在门口站住脚,吕缺提着油条包子从我面前就过去了。
吕缺见我,就傻笑着提起手里的油条包子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我没搭理他,打算上街上去买早饭,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被谁推了一下,我猛地栽倒在地上。
我一扭头看到吕缺正双手推着一辆四轮车头,嘴里咬着他的油条包子。
我吓得浑身冷汗,一时傻的不知道该怎么了。
我家右边就是修车的地方,这辆四轮车头无缘无故的就自已动了起来,如果不是吕缺,我估计就被这四轮车头压死在马路上了。
我爸妈忙不迭的跑出来用砖放在车轱辘下面,我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吕缺嘿嘿的傻笑了一下,蹦蹦跳跳的离开。
我妈开口大骂:“红军!红军!以后不能在这修车了!挪远一点!”
我侥幸在这场无形的灾难中存活了下来,死亡从我这里戛然而止。
之所以称之为灾难,是因为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你会在大河村各个地方看到令人揪心的葬礼,那一张张遗照上显示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时至今日,我猛然才恍然大悟,独眼驴为什么不告诉何老板破解的办法?恐怕就与大河村死年轻人的事件有关系。
当时碍于全村的压力,独眼驴不得不告诉何老板,然而却引发了大河村惨死青年的事情。
………………
我八哥的侄女叫崔晓翠,她死后的头七那天,全村的狗叫唤了一夜,唯独我八哥家的狗摇着尾巴在门口跳来跳去。
狗能看见鬼魂,但家狗要是看到死去的主人时,会在门口摇尾相迎。
晓翠死的时候才十几岁,怨气很重,因为年纪小,家里也没有给她举行特别隆重的葬礼,只是我八哥和八嫂以及我大伯大娘拉着那小棺材去了田间,挖了一个坑把她埋了进去。
但从那以后大河村被我侄女闹的是天翻地覆。
晓翠被拉砖车压死,当时车主与窑厂一共赔了二十三万,我八哥就想把这笔钱存起来,以后生了孩子给孩子用。
我八嫂平时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爱打扮爱美容,我八哥以前在工地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八嫂花的,一下子有了二十多万的巨款,我八嫂自然要留在自已这里。
晓翠死后的第十三天,上了我嫂子的身。
那天正好是腊月十九,全村都忙着煮肉蒸馒头,我妈在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即赶了过去。
一听说鬼上身这事,我也跟着追了过去。
到了地方就看到我八嫂躺在院子里打滚,嘴里撕咬着一只活鸡,那鸡的两只翅膀被她硬生生的给咬了下来,满嘴是血,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我大娘在一旁急得哭:“到底咋弄啊?”
我妈说:“先去请独眼驴!”
我八哥火急火燎的冲出去。
村民们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看到这情况,纷纷把自已的小孩抱起来回家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中年人。
没多久我八哥带着独眼驴过来。
我大娘抓住独眼驴的手问:“大兄弟,我媳妇儿这是上身了吗?”
独眼驴皱眉道:“你家晓翠上她的身了,来几个年轻力壮的。”
我们家几个堂哥立即过去把我八嫂按在地上,她嘴里还在嚼着血糊糊的鸡肉,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