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么?”严正钦看着许枫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就知道有门路了,凑过去问道。
然而许枫没有回答,直到他找到两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拍的是戴在死者手上的手表,还有一张是在法医室里,死者躺在解刨台上的照片,他举着这两张照片,对着一旁干着急却插不上手的严正钦、姜晓二人道:“我需要你们去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严正钦、姜晓异口同声。
“死者尸体的照片拍给我,要两只手手腕部位的。”
“我去。”相比起姜晓的不明所以,严正钦是知道自己兄弟,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的,所以相当热情地从沙发上站起,说着就要冲回警局干活。
而就在这时,房子的门被敲响,严正钦正好要出去,就把门打开了,在门外的是阮佑,湿漉漉的好像缩水一样,看起来年纪更小。
“严哥,你要去哪?”
“我回警局找法医要死者尸体的照片。”严正钦想也没想地说。
阮佑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连身上的雨水都没来得及擦,一把拉住了严正钦,“不用跑了,我有法医廖哥的电话。”
说着他拿出手机,啪嗒啪嗒地按了一串号码。
五分钟后,法医按照要求将许枫需要的照片发过来。
那是两张死者手腕的图片,两张照片相似度很高,死者的两只手都是黑黢黢一片的。
“这代表什么?”姜晓没弄明白许枫大费周章弄来这两张照片的意义。
许枫听到问话,拿起众多照片中,有着死者手上手表的照片,“这个表,叫做白玫瑰之吻,售价四十万。”
“四十万!你有没有认错?”姜晓说着拿过许枫手中的照片仔细查看,虽然在很多玩表的人眼里,也许这个价位的表算不得是什么高端,但是对于普通人,特别是周烈这种工资平平的教官来说,这个价位的表绝对不会在他的购物范围里,当然,有两种情况是例外。
一是这表不是他的,二则是,这家伙有另外称得上巨额的经济来源。
这两个可能许枫比姜晓还要早想到,所以他顺势将余昭被绑架的事情托盘而出,提醒面前几人去查死者本身的经济来源,以及有没有案底。
因为许枫要来的两张照片里,死者的手腕上都没有长期佩戴手表的表痕,这就意味着,这手表的来源有异,甚至可以说见不得光。
在场的人因为许枫的话,各自陷入沉思的时候,余泽从厨房走出,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是两碗姜汤。
他见到阮佑的时候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不过之前严正钦有提过,并没有让他太过诧异,两碗姜汤放下后,转身回厨房又拿了一碗出来。
把碗放茶几上时,他无意间看到了许枫手上的手表照片,下意识问了句:“这表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来得很突然,但是许枫却注意到,余泽看到表时有一瞬间的诧异,以及问出问题前的若有所思。
“为什么这么问?”
余泽叹了口气,走到许枫身边,“能让我好好看一看这个表的照片吗?”
许枫没多想顺势递给他照片,余泽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随后放下道:“在这款手表设计之初,我就觉得这块手表会成为凶器。”
“怎么说?”许枫好奇地问道。
“这款荆棘之吻的设计者,其实是我的父母,他们对于这款手表的设计灵感,不同于其他的手表,我也是在整理他们遗物时,稍微看了一下设计图。”
余泽说起这个的时候,仿佛想起了什么,周身的气场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只是很快,又恢复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状态。
“等等。”严正钦打断了余泽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说这款手表叫白玫瑰之吻吗?难道疯子你认错了?”
余泽摇头,“没有认错,普通款确实叫白玫瑰之吻,但这手表有特别款。”
姜晓听到这追问道:“普通款和特别款有什么区别?”
“外表上看没什么区别,不过特别款表盘比普通款的大一圈,还有就是特别款手表表盘背面,正中间有一个很小的洞,每年有一次机会,洞里会探出根小针,扎一下人然后再缩回。”
严正钦有点没听搞明白,“这什么操作?买家没事买块手表扎自己好玩?”
话音未落,严正钦的后脑就被许枫轻轻拍了一下,“让你平时多学习你不学,现在遇事就抓瞎了吧,人家这块手表已经不是手表了,而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设计理念,这是商品的升华,懂不懂?”
“就是搞噱头卖高价呗,我能不懂?”严正钦摸着脑袋抱怨,“少拍我脑袋,万一拍傻了怎么办?”
许枫闻言挑了挑眉,当着设计者的儿子说这种大实话,你这家伙懂个屁!
“滚,你不拍也傻。”
而这位设计者的儿子,余泽大总裁并没有在意严正钦的话,毕竟人家说的也不算错,很多东西在一些人眼里是浪漫艺术,但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是华而不实,有些事从来不在于别人怎么说,而在于自己怎么想,尊重别人的想法,间接的也是尊重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这手表能在一年的某一个时间里,伸出短针来扎人?这个设计装置可控吗?”
姜晓丝毫没有被其他人带偏,一心一意思考着余泽的话。
“设计出来的手表,会在最初由购买者设置时间,然后遵循这个时间,至于控制这个设计装置,不排除有精于此道的人能做到,不过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哪怕有设计图,但光拆卸就需要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