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找上许允卿帮忙,只是因为两人有过生意上往来,交情还算可以,而且严正钦既然是许枫的发小,对方肯定有联络方式,所以许允卿是余泽唯一能想到的,有联系方式且是自己认识的人。
事实证明确实如余泽所想,许允卿给了联络方式,最后成功联络上严正钦。
不过看着许枫此时沮丧的神情,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余泽莫名地不想解释提醒。
但许枫并不是个会长期沉浸在负面情绪里的人,沮丧没一会儿,他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许枫觉得,反正离回去还要几天,能潇洒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过几天大哥就把这事给忘了,就算没忘,大哥还能吃了自己吗?
劝好自己之后,许枫将目光投向严正钦,“你案子破了没?”
“破了破了。”说起这个严正钦可得意了,就差没叉着腰仰天长啸,“我们申请了搜查证,去了死者就职学校的宿舍,在命案发生当晚,与死者同行的一个教官房间里,搜到了你推测的物证———一块带有死者指纹,表带适合女性佩戴宽度的情侣手表,由此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说到这,严正钦忍不住拍了拍许枫的肩膀,“因为破案快,现在我在市警方看来是很靠谱的人物,也是因为信任,才能顶着压力让警员封锁ktv,估计等确认你们报的警属实,就又有功劳落到我身上,升职是不能了,加薪或者发个奖金还是可以的。”
许枫听到这,任由严正钦在那美滋滋地得瑟,自己则是摸着下巴想,等严正钦的奖金下来以后,该怎么宰他一笔狠的,是去吃日料?还是去吃法式大餐?
正美的严正钦还沉浸在想象的快乐中,犹未知自己的钱包即将迎来大幅度缩水。
“说起来,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情杀还是仇杀?”
“情杀。”说到这里,严正钦就有些郁闷了,“亏我之前还说,感觉情杀的可能比较低,幸好姜晓和阮佑没怎么留意,不然就丢人了。”
这话说得小声,许枫却有些惊了,记得同行的人应该都是男的,便两个大拇指互相点了点,“情杀?死者和凶手……那个啊?”
说完还嘀咕,“口味还挺重。”
“应该和你的想象有出入。”余泽看着两人,颇有种牛头不对马嘴的样子,忍不住出声。
“就是,都想些什么。”严正钦没好气地说着,“是死者害死了凶手的女友,还记得你们让我查的,关于死者自身案底这件事吗?”
听到这个,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的,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那死者查到有案底?有关绑架这类的?”余泽问。
严正钦点头,“死者之前在z市工作,曾经犯下过一起强奸案,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出狱后来到了市工作。”
说完这个,他话锋一转,“不过姜晓推测,那起案子实际上应该是绑架案。一般强奸案案发场所与以下几个点相吻合,就近、方便、无成本或者成本极低、偏僻且封闭的地方。但受害者被找到的场所是远离市区,由他人短期租赁的高价厂房,但周烈能进入厂房,并不是暴力破门,他的身上有厂房的钥匙。”
“绑架罪在一般情况下,会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而强奸罪,一般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没有有效且实际的证据证明行凶者是绑架,再加上有意塑造犯罪结果,那么确实有可能发生姜晓所推测的情况。”
许枫很快就像清楚了前因后果,“所以这起谋杀案的凶手,是之前那起案子受害者的男友?”
“没错。”严正钦如实回答,“那起案子发生后,周烈虽然进了监狱,可是受害者却遭受了莫大的舆论压力,没多久就自杀了。”
余泽听了整个过程,顺利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关键,“周烈确实是有案底,虽然名为强奸案,实际应该是绑架案,而且他的背后应该有团伙,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
虽然余泽没有过多解释,但许枫仍然能理解地明白他这么说的推论,能拥有荆棘之吻这款手表,且能让余泽父母为之制作情侣款的,家里一定不怎么穷,跟余昭一样,符合绑匪的挑选范围。
有厂房的钥匙,但租赁厂房的人不是周烈,这已经能说明他不是一个人,至少有另一个人在帮他打点。
“他背后的人,你兴许可以往他工作的学校,高层那边查一查。”许枫对着余泽说道:“一般来说,有案底的人,是不能进学校工作的,但周烈不仅在学校工作,且工作看起来还算轻松,那么背后的人肯定出力不小,更有可能他的势力范围就在这座城市,在学校之中。”
说到这里,许枫想起了文艳如的自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老严,刚刚带回警局里的被囚禁者,其中有个叫文艳如的,需要你对于她的陈述特别关注。”
“怎么了?”严正钦不明所以。
“你还记得z市那个,连续五年都没有破获的连环失踪案吗?我感觉这其中应该有关联。”
许枫所说的那个连环失踪案,是笼罩在z市老警员脑袋上的乌云,案子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的许枫还在读大三,严正钦也还没进入警局。
这个案子发生在五年前,夏季最炎热的七月份,第一个被发现失踪的是一位独居女性,普通上班族。
报案人是她的父母,因为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两位老人千里迢迢从老家来到z市,晚上到的女儿家中,发现家里没人还以为在加班,结果等到第二天凌晨,自家女儿还是没有回来,去了工作的地方却得知,自己女儿已经三天没有到公司工作,人事久久联系不上,正打算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