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郊。
固伦公主出嫁的轿子一出北京城,便怪风刮起,所有人都被吹的东倒西歪,王统领因为见识过这阵仗,所以特别小心,他大喝一声:“停轿,大家小心。”
一个红衣女子走过来,她右手一挥,全部的人都被定格,包括王统领。
红衣女子打开轿帘,看到玉狐翠竟然晕倒在轿子中,红衣女子掀开喜帕,“公主?公主,醒醒。”
无奈,任她怎样唤,玉狐翠都不醒,红衣女子缩回头来,看看四周,忽然一道紫光,将红衣女子打趴在地,红衣女子一看轿顶,居然是婧凌。红衣女子手一挥,一阵烟雾过后,人已经不见了。
婧凌跳下轿来,将玉狐翠的喜帕盖上,再将轿帘放下,然后走远,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相碰之时,一声脆响后,所有人都醒了过来,也能动了,婧凌凭空消失。
所有人像失去记忆般的,似乎做了个梦,但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王统领右看右望的,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向后转身,喝道:“起轿,走。”
凤凰殿。
王凌宵,凤仪,胤礽,齐霖齐聚凤凰殿。
“皇阿玛说,可能要让凌宵姐姐出去躲个个把月,等事情了了再回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凤仪看着胤礽,那天去皇上那竟然碰到,没想到两兄妹第一次因为王凌宵而心生默契。
胤礽:“要去哪里躲?”
齐霖:“要不就去我家吧,我那里人不多,也宽敞,两位
哥哥也去了边境。”
说到齐飞,胤礽总归是对他有些愧疚的,于是便问:“你哥哥还好吧?”
齐霖点点头,“到了家里只字未提,只是埋头收拾东西,第二天便赶回军营了。”
凤仪看他们话家常,其实她对刚刚齐霖自告奋勇让王凌宵去家里很是反对,她不等两人道完家常便打断二人。
“不行,我及力反对。”凤仪见三人有些反映不过来,便进一步说明:“我反对凌宵姐姐住进齐霖的家里,要不然,就去太子府吧,反正是自家人,怎么说都放心点。”
齐霖异样的看着凤仪,“你是说怕我们家把你的凌宵姐姐生吞活剥喽?”
凤仪盯着齐霖,眼中带着些怒气,明知道不是那意思,可是出嘴的话却是:“那可说不准,你们男人,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声音越来越小。
胤礽听到凤仪小声的自言自语,又听不太真切她说的是什么,倒是王凌宵听得倒是真真的,听不清猜也应该猜到了。
凌儿低头看着王凌宵,又看看凤仪,眼睛白了又白,小声却又能让凤仪听得到的声音道:“为了保命,留我们家小姐的时候倒是积极,现在人走了,就过河拆桥了。”
王凌宵又瞪了凌儿一眼。
倒是胤礽干脆,想了一会,“行,就依凤仪所说,让凌宵躲到我家里去,反正慧仪也愁没伴。”
齐霖倒来了兴致,调侃道:“不是留了几个中看的,怎么不打算真
的收房?”
胤礽被齐霖这么一说,倒是被说到了痛处,他不经意的瞟了王凌宵一眼,齐霖倒是眼尖,这一动作倒让他有些不自在,也倒是不期然的看了王凌宵这边,又不小心碰到凤仪的眼神,便很快的转过头来。
如果不是皇上非让他以纳侧妃为由,留下几个美的来,才会接受她和凤仪的建议,让人替代王凌宵嫁过去,要不然,胤礽还真的会为慧仪一心一意。
齐霖说:“太子吗,反正纳妃是迟早的事情,趁这个机会留下几个,倒是给了我们凤仪面子。”
听到齐霖如是说,凤仪倒是觉得有些中听,于是便看了王凌宵一眼,对她示威。
王凌宵只是低着头,想着这会子太子府应该是乱成一团的时候吧,恐怕比皇宫妃子们的内斗更加精彩,她抬头对婧凌说:“你留下来,不用跟我去太子府了。”
婧凌点头。
听到王凌宵如是说,凤仪才算放下心来,只要她不去齐府,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凤仪就什么都不在乎。
忽然,凤仪捂着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齐霖站起身,走到凤仪身边:“怎么了?”
凤仪摇摇头,额头却沁着细密的汗珠。
怎么说凤仪对齐霖的深情,齐霖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就说那天他因为王凌宵而命丧黄泉的时候,是凤仪下地狱,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拉回阳间的,也是凤仪在绿衣女子偷袭他的时候,奋不顾身的挡在她的身前
的,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凤仪在福清泰死后跟他说过的话。
——“福清泰甘愿为齐飞死,怎么不知道我爱新觉罗。凤仪也是心甘情愿挡在你面前,准备替你挨刀子的。”——
王凌宵说,自从那次地狱之行后,凤仪就落下了头痛的病根,这也让齐霖懊恼不己,对凤仪自然也就多原谅了一分,多体贴了一分,虽然他和王凌宵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但毕竟两人都未捅破那层窗户纸,而且只是心灵上的契合,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说到底,王凌宵只是他的红颜知己,而凤仪却牵扯着他的家族命运,熟重熟轻齐霖还是分得清的。
片刻之间,一道红圈便笼罩住凤仪,将本来抱住凤仪的齐霖弹到地上。
王凌宵站起身,走到凤仪的身后,看到凤凰翎忽隐忽现。
杏眼微眯,莫不是连凤仪也控制不了凤凰翎了吗?刚好趁此机会将凤凰翎取出,好回去覆命。
“把她扶到床上去。”她对心铭说。
心铭和环儿,两个一左一右将闪光的凤仪公主扶到床上去。
王凌宵命凌儿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