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凤凰殿。
凤仪刚刚梳妆完毕,便听得太监报:“皇后驾到。”
凤仪奇怪的走到厅里,迎接凤驾。
皇后的身影一出现,凤仪便行跪拜之礼。
“皇额娘万福。”
皇后忙走过来,将凤仪扶起。
“现在啊,恐怕要我这个皇额娘给凤仪格格你行跪拜之礼喽。”说着,皇后两手牵着凤仪的手就要跪下。
凤仪忙抓住皇后的手,在皇后未跪下之时就把她用力往上拉,哪知平时力气不大的她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竟真的助她将皇后拉起,而且她还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费多大气力。
正在凤仪暗自奇怪的时候,皇后娘娘身后站着的慧仪便上前,一下跪在了凤仪面前,用手帕掩面,抽泣的道:“凤仪妹妹,不怕你笑话,我相公再有错,也都是因为你啊,这次你可不能不管啊,我这才刚嫁过来,相公贫富没关系,最要紧的是性命无忧。”
凤仪奇道:“只是废除太子的头衔,怎么跟性命扯上关系了呢?”这慧仪莫不是想要帮助胤礽恢复太子的头衔故意扯谎的吧?
皇后娘娘也说道:“凤仪你有所不知啊,听探子来报,王凌宵在出嫁的路上被倭寇所截,现在下落不明,你说她如果不能及时赶到蒙古,蒙古那边一个不高兴,就攻打京城,那胤礽的罪过可就大了,这必是杀头之罪啊。”说着,两行清泪便流过脸颊。
凤仪才刚知道这个消息,有
点消化不过来,王凌宵被截,那也就是说齐霖哥哥也有危险喽,想到这,她连忙抬头抓着皇后的两肩膀猛摇,“那齐霖哥哥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
皇后被她摇得有些扛不住了,头晕眼花,她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打掉凤仪的两手。
“唉哟,这个时候谁还管得了那个齐霖。”
凤仪公主捂着头,头痛,剧烈的痛,身体里的暗流也在悄悄的运转。
她坐在椅子上,毫不理会皇后和慧仪两人间的眼神交流。
慧仪站起身,走上前,弯腰对凤仪说:“凤仪?你怎么样了?不要紧吧,要不然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会?”
凤仪腾的站起身,两眼发直,“不行,我要去齐府,找齐王爷想办法,我不能让齐霖就这么白白的消失。”还没走两步,脚下踩空,身子一斜,两眼发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慧仪眼尖的走过去,凤仪正好倒在她的怀里。
正端茶过来的心铭,见主子晕倒了,吓了一跳,放下茶壶,忙跑过去:“公主,你怎么了?”
慧仪搂着凤仪对心铭道:“你家主子突然晕倒,快去请太医。”说着,就把凤仪扶到床上去。
心铭一听,“哎。”答应了一声,就往太医院跑。
太医院的医生给凤仪诊断,因为刺激过度导致晕迷,大概一两个时辰就会好。大医给开了药,要心铭去拿,拿回来的时候,皇后跟慧仪交换了个眼色,慧仪点点头,
便接过心铭手上的药包,“心铭,你去照顾你家主子去吧,我来煎药。”
心铭虽然犹豫,但也拗不过慧仪的坚持,于是便勉强同意了。
慧仪将药倒进药煲里,边煎药边往里看。
半个时辰后,药差不多熬好了,慧仪四下看看,拿出袖里藏着的药包,打开药煲的盖,然后将药包里的白色粉沫倒进煲里。
慧仪端着碗药进去屋里,见到皇后的时候,皇后走过来看她,又看看碗,慧仪点点头。皇后让开,让她端给心铭。
心铭接过药碗,凤仪公主刚刚醒,比预计的要早一些,心铭坐在床头,抱着她的身子,她脸色苍白,悲伤的心情更悲,“公主,把药喝了啊。”
心铭将碗送到凤仪的嘴边,本来都已经快到凤仪嘴里的药,猛的,她一扭头,药没能送到她的嘴里,心铭一惊,更加无奈。
慧仪见状,便坐在床沿,对凤仪说:“凤仪啊,你不喝药,怎么有力气去找齐霖?”
“齐霖,你说我可以出宫去找齐霖?”凤仪听到齐霖两个字,马上来了精神。
慧仪点点头,将药碗接过来,递到凤仪面前:“你把药喝了,我就让皇额娘跟阿玛说让你出宫。”
凤仪听罢,怀疑的看着慧仪,当她看到慧仪肯定的眼神后,竟然相信了,然后她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心铭将凤仪放到床上,让凤仪躺下来,慧仪浅笑着,给凤仪盖好薄被。
“心铭。”见凤仪
喝了药睡下了,皇后马上唤了心铭,摆出皇后的架子。
心铭从里屋出来,对皇后恭了恭身。“是。”
“去,把环儿叫来,给凤仪公主更衣,梳妆,咱们要将皇上亲生的固伦格格送到蒙古去。”
“什么?”心铭听后打击不小,不由的瞪着皇后…
…
半个小时后,一顶小娇子从凤凰殿出来,在皇后贴身丫头的带领下急急忙忙的抬往午门。
轿子走了五分钟后,皇后娘娘和慧仪也悄悄的从凤凰殿出来。
到了午门口,丫头掏出一张手令给侍卫,侍卫一看,马上跪下,叫侍卫打开宫门放行。
宫门口,一顶红色的八人大顶等在那里。
媒婆走过来,打开轿帘,掀开盖头,一看正是凤仪公主,便伸手将昏迷的凤仪抱出小轿子,丫环站在旁边,对媒婆说:“一路上好生照顾。”
媒婆点头,“放心吧。”
将凤仪放进八抬大轿后,便一挥手,对轿夫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