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凤仪,不知二位可有见到?”
二少一看,顿时傻了眼,不觉看了眼旁边的知府,知府递了个眼色给他,二少便“嘿嘿”笑着,摇摇头,“没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哪是我等之辈可以见得着的?”
齐霖看了眼父子二人,感觉到两人都紧张的要命,便挑眉,“真的?这可是凤仪公主,如若知情不报那可是死罪。”
齐霖暗自冒着冷汗,嘴巴却死撑到底,“真的,要不然,你搜。”
见二少说的真诚,齐霖背过手,转身,想了想便径自往屋内走,“那我就打扰了。”
二少一见傻眼了,忙追过去拦在齐霖前面,“不瞒小王爷,我和媳妇刚刚亲热完,现下还没穿衣服呢。”
齐霖一听,并不改变主意,继续往前走,“那就让她穿上衣服。”
二少忙挡住,“不行,您不能进去。”
齐霖瞪着眼,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怎么不行,我是例行公事,除非里面那个是凤仪公主?”
二少忙陪笑脸,知府一看要出事,忙出面为儿子挡架,“天色已晚,小王爷不如住下,等会我让媳妇去给您敬茶。”
齐霖想想,点点头,转身,
看着知府已先行一步,便趁二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跑进新房,哪知房内却空空如也,二人紧张的跟进来,齐霖也一脸尴尬,二人见床上无人,也心生疑惑,好在没被当场捉住,还有补救的空间,知府暗暗擦汗,不免有些凶的对齐霖道:“可能媳妇去小解了,小王爷夜闯小儿新房,传出去恐怕不好吧?”
齐霖一脸沮丧,对知府陪着笑说:“那我先在府上歇息一晚,明日就麻烦知府大人帮忙张贴告示。”说着,便将画像交到知府手里,先行离开。
知府看了眼二少,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找人,然后自己便跟在齐霖后面,离开了院子。
二少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白天那两个打手出现。
“少爷。”
二少责问,“人呢?”
其中一个打手说:“柴房呢。”
二少说:“醒了没有?可别又跑喽。”
打手忙回答,“少爷放心,正五花大绑着呢。”
二少一听,便给了打手一个巴掌,“混账东西,竟然绑我的新娘。”说着,踹了一脚打手,幸好他躲得快,只是轻轻挨了一下脚板子。
二少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这个女人还真是个麻烦人物。”他不禁想起白天风奇的话,为了夜长梦多,他还是忍痛割爱吧。
于是他向两个打手勾勾手指,两个打手凑上来附耳。
二少低声道:“去,把那个丫头卖到妓院去,告诉她们要派高手守着,
要老鸨好好调教。”
“是。”两人转身走向柴房。
二少一甩手,对着齐霖来时的方向撇嘴。
凤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粉红帐子里,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套,总之到处都是红色,房间里的桌子,柜子上都摆了个花瓶,里面放着桃花,花香阵阵,却让人觉得暖昧至及。
凤仪直觉不好,看看自己的身上竟还是那身婚服,便稍稍放下心来。
这时,门开了,站在前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微肿,虽然有些老了,但总算风韵犹存,所以那身绿色露肩纱衣总算还算是合身。后面跟着两个着白衣的打手,看样子像是武功高强的人。
凤仪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问清楚先。
妇人上下打量了凤仪一遍,看到那身婚服倒笑了,“这下可好,连衣服都省了,虽然年纪大些,但总算是拥有倾城之貌,不比牡丹差。”她自言自语的说,看到凤仪好奇的眼神,便提高了些声音对她说:“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只要你听话,凭你的姿色想要成为学州名妓不难。”
凤仪一听,瞪圆了眼睛。
“你说这是妓院?”凤仪咒骂了一句,“该死的二少。”
老鸨一听,反倒笑了,似乎很满意凤仪的态度,“等着,我呆会派两个丫头来,你好好梳洗一番,准备接客。”
眼见着老鸨就要踏出门,凤仪一急,拉住老鸨的肩膀,老鸨躲开,凤仪
的手被其中一个打手握住,凤仪使力,打手的手被震开,凤仪想要冲出门,哪知被打手一个掌风逼退到房间,然后又一拳,将凤仪打倒在床。
老鸨:“住手。”打手听话的退下,老鸨走到床前,“看起来是个贞节烈女,你会什么才艺?”
凤仪听了,便站起身,捂着右肩,说“会跳舞。”
老鸨退后一步,腾出空间给她:“跳给我看看。”
凤仪看了眼两边的打手,打手一扬拳头,凤仪倒是有些怕,低眉看了眼瓶子里的桃花枝,便将桃花枝拿在手里,跳了起来。
老鸨见还不错,算是学州一绝,便说:“行吧,那你好好睡一觉,准备准备,明晚开始上台表演,与牡丹一样做我牡丹楼的台柱。”
凤仪点头,松了口气,不管如何,不必卖肉就行,等住下来慢慢想办法也不迟。
老鸨见她手拿桃枝,面如桃花,身段如细枊,气质如兰,倒有几分韵味,不如就叫她桃花韵。
第二天晚上。
凤仪着红色舞衣,从楼上旋转着身体飞落到台上,一头秀发盘起,随着琴声起,她右手伸起,左手挨着右手肘关节,摆出莲花指,一支桃花枝落于右手指间,凤仪一脚踏步向前,旋身,纤腰右倾,美妙而优雅的舞姿让在场的客人都住了声,大家的目光都被台上的凤仪吸引了去,跳过不过一小会儿,老鸨手里的银票便多出了一沓,台上的银锭子铮铮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