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宵与胤禛几乎天天腻在一起,一月三十日,胤禛只有五天在贝勒府吃饭,所谓作戏做全套,两人人前人后的恩爱不要说康熙,就连凤仪和胤礽都认为是真的了。
而齐霖与凤仪这边,两人并未在宫中公然在一起,齐霖仍然跟在胤礽身边,勤勤恳恳的管理好内务府。
所谓内务府,便是掌管着皇家的衣,食,住,行,内部主要机构有广储、都虞、掌仪、会计、营造、慎刑、庆丰七司,分别主管皇室财务、库贮、警卫扈从、山泽采捕、礼仪、皇庄租税、工程、刑罚、畜牧等事。
齐霖和胤礽一天到晚坐在内务府主管处处理事情,胤礽没有齐霖那样耐心,看到这个宫要做衣服,那个宫要换花之类的头痛死了,他一扔册子,“不看了,整天就这些琐碎的事情,烦死了。”
坐在对面的齐霖站起身,拿起册子放到他手上,“大男人能屈能伸,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齐霖看着胤礽的眼睛,道。
胤礽看着他,研究着他话里的意思,齐霖朝他点点头,胤礽接了册子,火消了一些。他将册子放在桌上,拿起笔,在一些没有的家具,服装以及宫花那里圈了圈圈。
“不是我嫌职位低,只是身为皇子,一天到晚跟个女人似的处理这些日常所需太烦,本来这就是女人的事嘛。”
齐霖笑:“你不生在普通百姓家?在汉人家庭里,基本上男人只要
出外做事挣钱就可以了,一到家里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尽享妻子的照顾就好。”
胤礽抬眼看他,见他也在一本正经的在进行着标注,不林耶酥他:“你怎么对汉人的规矩那么了解?难不成家里藏了个汉人小姐?”
齐霖白了他一眼,将笔放在笔架上,将批注好的册子放在一边,“你忘了,你的干妹妹王凌宵就是汉人官员的女儿啊。”
一提到王凌宵,胤礽眼里便充满了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他低下眼眉,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的批注起折子来。
齐霖见他这等模样,也不好再与他玩笑,便拿起另一本折子,认真的看起来。
正在两人无声的专注工作时,朴公公带着两名小太监走进了内务府主管处,因为两人各怀心事,以至于人来了都没有察觉,朴公公看看左右,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两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到朴公公,不禁纳闷。
朴公公高喊道:“圣旨到。”
两人将笔放在笔架上,赶紧走出来跪下接旨。
朴公公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二皇子胤礽因本分做事,克守作为臣子的本份,矜矜业业的完成本职工作,在工作之余不忘关心国家大事,故恢复胤礽的太子之职,移居毓庆宫,办公于文华殿,钦此。”
胤礽伸出双手,手心朝上,“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朴公公将圣旨放到胤礽手上,将拂尘甩于左手,
两手交握放在肚子上,“太子爷,恭喜您呐,这次多亏了胤禛帮您在皇上面前美言,又集合众太子为您求情,您哪,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弟弟。”
胤礽与齐霖站起身,对望了一眼,本来紧锁着的俊眉在面对朴公公时,却舒展开来,他笑着对朴公公恭恭手:“多谢公公,下次请您喝茶。”
朴公公:“行了,咱们也得走了,皇上那还有事呢。”
再说凤仪,整天笑脸相迎的陪着阿拉伯王子游玩,逛完皇宫逛京城,大碗茶,京城各种名点小吃都尝了个遍,前段日子还闹着要到大清名胜之地去游玩。
对此,康熙并没有如他愿,只是催他尽快将婚期定下,完了婚再让妻子陪他各地走走,也好名正言顺。
阿拉伯王子想想也是,于是向凤仪提及。
“听说四皇子为凌宵格格绾青丝在宫内被传为佳话,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为凤仪公主描眉呢?”
凤仪公主一听,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本能的向旁边一躲,皮笑肉不笑的道:“干嘛学他们,从古至今被传为佳话的爱情故事有很多,比如祝英台与梁山伯?”
阿拉伯王子一听,缩回手,转过头看着天说:“那是怎样的爱情故事?能否与我讲讲呢?”
凤仪公主马上笑颜如花,欣赏答应:“当然可以了,走,我们去我宫里,我从头跟你讲。”
阿拉伯王子点头,正要伸手去牵凤仪公主的手,不
想被凤仪公主灵巧的躲开了,她走在前面,回头装作不知的无辜表情看正在发呆的他,“走啊,我所居住的凤凰殿转两个弯就到了,你来宫里这么久,还没来我宫里坐坐呢。”
阿拉伯王子回过神来,对于凤仪公主的忽冷忽热他有些捉摸不透。
凤凰殿。
正在浇花的凌儿听到凤仪与阿拉伯王子讲话的声音,便匆匆躲进东厢房。
“不懂规矩的丫头,怎么不敲门?”王凌宵与胤禛正在看着桌上的一副画。
凌儿关上门,走到王凌宵面前低声道:“小姐,凤仪公主和阿拉伯王子来了。”
王凌宵与胤禛同时转过身,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凤仪正请阿拉伯王子坐在院子里,心铭去房里备茶,王凌宵走到窗前,轻轻的拿掉支着窗子的棍子,对凌儿“嘘”了声,低声道:“静静的站在旁边,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