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随着左边胳膊酸痛,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到一个小孩脑袋放在我的胳膊上,我轻轻推了推他抽开了胳膊。太阳透过那破落的窗户,懒洋洋的照了进来,撒落在我们这群可小男孩的脸上,看上去睡的如此香甜!如此耀眼!
经过一晚折腾,大伙把各有的被褥都凑了出来,我们用仅有的十几块木板在破仓库地上铺成了大通铺,六十个小男孩都挤在了一起,抱团取暖,一夜看似很长,又似乎短,就这么度过了山东一夜。
我和张合,黄洋三个依偎在一起,这样人多就显得不太会冷了。
张合抬了抬蓬松的眼皮,向我瞥了一眼。
“你咋起来了,不多睡会儿?就是,多冷的天,起这么早干嘛呢?”黄洋伴着一抹呆萌的眼神向我问道。
我被窝里狠狠踢了他俩每人一脚。
张合和黄洋一个个的呲牙咧嘴的从被窝跳了起来。他俩这一闹腾,把其余的小伙伴都吵醒了。我没理他俩说道:“今天咋办?咱们不能一直睡着啊!会安排厂子吗?你们就知道睡。”
其余的小男孩也都坐起身子,向我这边看来……
“司机和那胖子”一会还来吗?”一个瘦瘦的小孩,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正说着。
其有一个小孩哭出了声来。
紧跟着又有几个小孩哭了起来!
“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句句高凯亢词从黄洋嘴里说了出来。
我和张合对眼一笑,猛猛都一起给他立了个大拇指。
黄洋抓了抓脑向我俩挤了挤眼,又接着道:“好男儿。虽不能当兵扛枪上战场。但也要顶天立地!”
“你讲的真好”有啥用?咱们一会吃啥?喝啥?看看咱们住的啥地方?打地铺四面透风,晚上睡觉衣服都不敢脱,今天怕是要饿肚子了!”
一个留着小平头,皮肤黑黑的小男孩说道。
“张合也来了句:“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不要哭,哭是弱者的表现。咱们要一起克服困难,都先起床一起想办法!”
我和张合起床,伴着滋啦啦的声音,拉开了“陈迹古老”的大门,我俩率先走了出去。
一股恶臭的味道向我们迎面扑来。
看上去是一个不知名的乡下,对面人家猪圈的味道,张合冲我摇头笑笑道。
我向前看去:一头黑白相间的大肥猪,在米把高的四面青砖砌起墙里打着泥,两边墙头,蓬起几块不规整的破石棉瓦片,石棉瓦上有着许多青苔,却是大肥猪休息的地方!体重看上有2oo多斤样子,那肥猪架着满脸折皱的脑袋,竖起大耳朵似乎想听些许什么!时又“哼哼”要说着什么,一边又用嘴巴拱着那张下着大铁链的笼门,似乎有些不甘不情愿被关压着一般!跟我们的命运竟如此相似!
我看了看张合,摇了头,我俩都没有作声……
“什么味道?真臭,难闻死了!”
有几响声音从门里传出。
十来个小男孩从里面捂着鼻子,走了出来。
黄洋左手捏着鼻子,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站到我的旁面,皱着眉头,看上去很是难受的样子。
我和张合看到这一幕,不约而同的都笑出声来!
顺着笑声中,小伙伴们都66续续的走出了大门。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不一样的色彩,反正没有一个是开心的。
“我心里也是好一阵难过,不能就这么干呆着。”
心里想。
看着一条乡间小道横切北南,由东一直向西延伸,路上行人稀少,心里好不是个滋味。
“司机啥时来接咱们呢?”
一个黑瘦的小男孩问道。
“是啊!咱们老呆这算咋回事!”
一个留着平头的小孩也说道。
“大伙儿嚷嚷的都议论了起来!”
有些个还骂着“奶奶的都他妈骗子!”
一下子,吵闹声,叫骂声,混成一片。
“是呀!春姑还对我说是好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