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都是些与我年纪相当的后生。
“都好了吗?啥时候走啊?”
门外有些人开始不耐烦的问了起来,声声催促声,响起……
看来该启程了。
“成子,成子,在哪?”
“大爹,您咋回来了。”
“快,成子,你爷回来了。”
爸爸说着望了我一眼道。
“我知道。”
我回了爸爸一声。
看着一位老人缓缓从人群中,向我走来,右肩上搭着一个烟袋那是我爷爷。
听到有些人喊着:“叔!回来了!”
爷爷脸上挤着笑!
“你们来了,好,好!他回复道。”
这里普及下知识,我叫贾成,住河南南阳的一个小村子。
小时候爸爸曾跟我讲过,以前我们是湖北人,原姓苗,在他还上高中的时侯,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亲爷爷病重去世。
爸爸兄弟姊妹七个,他排行老三,下面还有四个妹妹,也就是我的四个姑姑,奶奶无法照顾这个家,才改了嫁,就是现在的爷爷,他是无子女的,他有一个弟弟已成家,也有了儿女。
爸爸当时被逼着休了学,带着我四个姑姑随着跟了过来,大姑此时已嫁人,大伯也成了家,那时还沒有我,爸爸和我那四个姑姑,随后便跟着改了姓,然后爸爸遇上我妈,结了婚,后便有了我,爸爸他们便一直称呼爷爷,大爹至今。爷爷虽跟我没血缘关系,却待我视如至亲!
“爷你咋回来了?羊呢?我问。”
“我让你后面“三爷”帮我招呼着,我俩一起放羊好多年。”
爷爷又说:“成子,要去山东打工,你们都不告诉我的吗?”
他生气的质问着众人……
爸爸,妈妈,却是一阵愣,也没有说话。
“你在放羊,想着等你晚上回来,再跟你说的,奶奶笑着说。”
“我在放羊时,碰到咱村的三姑去菜地里见菜,说她家小儿子,要去山东,才知道生这么大的事。”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贵子!成子!路费给了木有,“贵子”我爸爸的小名,爷爷问。”
“给了,给了!”
“他春姑”说路费2oo块钱,我怕少,给了三佰。”爸爸说。
我心里一紧,赶紧说了句:“爷钱在这呢您看,双手拍了拍内衣的口袋。”
爷爷,“嗯”了两声,也没再说话。
说完,一个人走进了西边的,一个小屋子,那是爷爷睡觉的地方。
不觉时,爷爷喊了声:“成子来。”
我望着那间小屋,随着他的喊声走了进去。
只见他,从床头翻出锈迹斑斑的一个眼镜盒,也不知从哪捡的。
我心里想。
爷爷用那双布满皱折闪粗糙的手,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慢慢的打开那个眼镜盒子,从里拿出了五张十元,和两张五元的大团结,虽有些旧却很平整。
共6o块。
“都怪爷!我就这点钱,都给你,你去山东用钱的地方多,这是年前卖羊的,我买了小羊就剩这点儿了。”
我心里一阵难过。
我说着:“爷,我不要,口袋里有钱,您留着用。”
不停摆着双手。
“我一把年纪用不到的!”
说完趁我不备,塞我裤子口袋里了。爷爷道。
好了,成子,去了那边听话,注意身体,记得要打电话回来。
“你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