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些后悔。
看来那小娘儿们身上还带着几个钱,自己就该把她的包裹抢过来之后再下手。
那边终于有人现火势根本没有烧起来,这时候才像是惊着了似的,大喊
“有人落水啦快救人”
乱哄哄的哄闹声中,汉子撕下身上一块布,将伤口缠上,随即闪身离开,在夜色掩映下,很快消失在拐角。
长安的国公府里,崔道之不知梦见了什么,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起身,掀开床帐,静坐半晌。
等心头那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悸消失,才沉声对外头道
“茶。”
天色将明,赵贵正在外头打盹,听见声音,连忙端了一杯茶进去。
只见崔道之坐在床上,微微蹙着眉头,面色瞧着属实不怎么好看。
赵贵以为是崔道之没休息好的缘故,于是一边将茶碗递过去一边劝道
“二爷怎么这个时辰便起了这些时日,二爷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好容易昨日睡得早,才刚两三个时辰,又醒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今日休沐,不必上朝,二爷不如还是再睡会子吧。”
崔道之不答他的话,呷了口茶,想到自己方才做的梦,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静默许久,才终于开口
“派出去的人怎么说”
赵贵觉得崔道之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回二爷,他们如今不过才走两三日,怕是等一段时日才有消息传来。”
崔道之听了沉吟片刻,起身打开窗户。
外头正在下一场秋雨。
雨珠顺着屋檐一滴滴落下,风带着空气中的水汽拂到面上,湿寒入骨,外头的竹叶被雨打得四处摇晃。
天气冷了,二爷又多日劳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么熬。
赵贵怕他冻着,赶忙拿了一件狐裘披在他肩头,劝道
“二爷,外头下雨,湿气重,不管怎么样,咱们这一大家子都指望着您,您还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崔道之没有吭声,垂头望向左手那道手镯碎片划破的伤痕,眸色深沉。
已经化脓了。
他将手掌握紧,再度抬眼望向窗外,半晌过后,才终于转身,去梳洗穿衣。
赵贵在后头暗自叹了口气。
用膳时,崔道之望着满桌的饭菜,拿起筷子,却不去夹菜,只开口问道
“谁给她开的路引,可查到了”
“回二爷,路引都由户部放,每个月的路引都有定数,并非是随意的东西,单凭秀秀姑娘是弄不来的,所以势必是有人在后面帮忙”
崔道之淡淡道“说重点。”
赵贵似乎有些为难,只道
“户部侍郎曹大人前两个月,曾特意嘱咐下头人叫给他一个空白路引”
户部侍郎曹铭,多年前与薛崇明是同窗好友。
崔道之抬眼,半晌,将手中筷子啪嗒一声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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