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脸蛋,双丫髻一边各扎着乳白色珍珠带,她堆了雪球靠在一起,用树叶做眼睛,树枝做手,她突然朝他招招手,赵承泽正要过去帮她做一个鼻子,二宝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殿下,王公公带着人过来,奴才看他们来者不善,快让媞媞躲起来吧。”
赵承泽从后院回来,房间已经被王公公带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王公公看到他,拱手说道:“殿下,宫里丟了件东西,陛下限奴才一天之类找到,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媞媞用了隐身法跟在赵承泽后面,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宫人,赵承泽还没做下,又来了一群浩浩汤汤的人。为的是身着龙袍的盛朝皇帝赵晋阳,身后跟着一个一脸病态的美人。
赵承泽跪下行大礼:“儿臣见过父皇。”
赵晋阳坐下,丝毫没有让赵承泽起来的意思是,赵晋阳对王公公说道:“东西找到了吗?”
王公公道:“回陛下的话,东西还未找到。”
赵晋阳身边的美人是三皇子的母亲张贵妃,她揉着太阳穴,一副虚弱的模样:“陛下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些都不过是宫中传言罢了。”
“承泽,”赵晋阳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贵妃最近噩梦缠身,高烧不退,有人说看见你夜里偷偷扎小人,上面写了贵妃的生辰八字这是真的吗?”
赵晋阳话音刚落,有小宫人端着一个普通的木盒子进来,木盒子上面还沾着泥土。
小宫人说道:“陛下,奴才们在半截树桩下找到这个,盒子上了锁,奴才打不开。”
赵晋阳看到那个被锁起来盒子,顿时黑了脸,厉声道:“承泽你当真背地里诅咒贵妃和承炳?”
赵承泽心里咯噔一下啊,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父子共处十七年,他的脸上赵承泽看不到一丝信任。看着那个沾着泥土的盒子,赵承泽冷笑一声,真是难为他们挖地三尺把这东西挖出来。
赵晋阳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儿臣没什么意思,儿臣也没碰过父皇口中的巫蛊,”赵承泽缓缓起身,二宝连忙扶他。赵承泽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盒子,悉数倒在地上,“这些不过是阿娘给我做的旧玩意儿罢了。”
被倒在地上的有一只破旧、小小的蹴鞠,也有几只蚂蚱,还有一个早已经褪色布偶老虎,旁边孤零零躺着一个已经破皮的拨浪鼓。
阿娘病死,自己断腿被废,二宝怕自己触景生情,做主把它们都收起埋在大树下,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利用。
赵承泽自证清白,张贵妃拉住要怒的赵晋阳,柔声道:“陛下您看,臣妾都说了承泽不是这样的人您还不信,子不语怪力乱神,若巫蛊之术真有用,那咱们还打什么战,直接把敌军八字拿到手,给人下蛊咒死他省多少事啊。”
赵晋阳脸色渐渐如常,张贵妃温柔似水,走过去扶着赵承泽,娇嗔道:“陛下错怪承泽,该给承泽道歉才对。”
赵承泽轻轻推开张贵妃,淡淡道:“承泽多谢娘娘维护。”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到零点,看到他杵着拐杖和地上散乱的玩具,赵晋阳好像想到什么,看他的眼神也没那么犀利。
这时的贵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都怪臣妾……这副身子不争气,咳咳……陛下一定要测查此事,千万不能误会承泽。”
“父皇,”赵承泽看着父亲呵护贵妃的模样,略有几分哽咽,“你还记得母亲和我出生不足三日便早夭的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