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冷情的人竟然會養鸚鵡,許柏夏心裡好奇,對他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你養過嗎?」賀隨問。
「……金魚如果算的話,養過。」許柏夏對活的東西不擅長,尤其還是需要陪伴的寵物類,「養過幾波金魚,每次換水時都要把魚給換了。」
「我舅舅說你還是安心吃魚吧,別折騰了。」許柏夏說話間,身子向里側。
賀隨輕笑了聲。
薄薄的笑聲在狹窄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許柏夏耳朵癢了癢,兩人聊了半天都是國家禁養的,許柏夏把話題拉回來,「你有想養的嗎?狗還是貓?狗的話是大型犬還是小型犬,不能買太烈的,我怕牽不住。」
賀隨靜靜的聽她說,又問,「如果是貓呢?」
許柏夏眼睛亮了亮,「貓的話,毛毛蓬鬆,臉圓嘟嘟的,不要太猥瑣的。」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許柏夏用手機搜索狗和貓的品種,還去了解了金太陽鸚鵡,時間分秒過去,直至到了賀宅。原先許柏夏是不緊張的,但看到賀家大門後,又被那股由內而外的緊張包裹,懷了幾分忐忑,「賀隨,你姑姑好說話嗎?」
「深呼吸。」賀隨說,似笑了聲:「一路上都不緊張,到地了才緊張。」
許柏夏跟著他的話做。
賀隨解開她的安全帶,掃向她的手腕,沒說什麼,許柏夏繼續深呼吸。
「我感覺好點了。」許柏夏朝外看:「你說她們會不會在裡面看著我們。」
「極有可能。」賀隨開門下車,繞過車頭到了副駕,拉開許柏夏這廂的車門。許柏夏仰頭看他,後者彎腰靠近,「別多想,我會陪著你。」
六點不到的光景,天色未黑。
傍晚的弱光在兩人間流淌,許柏夏眼裡融入了賀隨精緻的面容,鼻息間都是他身上那讓人安心的檀香味。一瞬間的感覺,她真的不緊張了。
許柏夏抬腿下車,賀家泊車的小哥接過賀隨遞過的車鑰匙,她看著身旁不遠不近的賀隨,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抬起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賀隨半邊身子僵住,垂眸,纖細潤白的指尖輕壓在襯衫挺括的布料之上。
「婚夫妻應該是這樣表現親密的吧。」許柏夏察覺到他的目光,知道自己唐突。
「嗯。」
賀隨喉結滾了滾,適當放鬆。
許柏夏暗暗舒了口氣,手挽緊了些,前方就是正門,玄關處,水姨看到他們顯得格外高興,接過許柏夏的小香包,迎著他們進去。許柏夏指腹收緊,賀隨輕拍她的手背,她心定了定,不多時,見到了賀姑姑。
賀文臻和沈老夫人坐在沙發上聊天,轉眼看到許柏夏她們進來,交疊的雙腿放下,向後靠的身子也挺直,「早就聽到車進聲,磨磨蹭蹭的。」
「柏夏來了,過來。」沈老夫人慈愛道,許柏夏鬆了挽賀隨的手,乖巧走了過去,聽話的坐在她身側的空位上,喊了聲奶奶,看向賀文臻。沈老夫人拉著她的手,介紹自己的女兒,「這是賀隨的姑姑賀文臻。」
「姑姑好,我是許柏夏。」許柏夏點頭致笑,賀文臻的面容和沈老夫人很像,多了幾分凌厲,休閒時也是烈焰紅唇。賀隨落座前和沈老夫人和賀文臻打了招呼,賀文臻只看著許柏夏,「難怪我們家阿隨惦記。」
許柏夏不明所以。
這次閒聊的過程中,許柏夏對賀隨的家庭成員也了解了一二,除了姑姑賀文臻和三叔賀文臨之外,還有二叔賀文忠,以及他的母親賀文怡。說到賀文忠的時候,賀文臻明顯不悅,沈老夫人幾次想把話題拉走。
賀家是家族企業,賀文臻嫁得早,平時多打理婆家的事,賀隨常年國外求學,國內的大小事務交給了賀文忠,但其手腳不乾淨,出過簍子。
賀文臨小時受傷落了腿疾,對經商不敢興,目前是南大的物理系教授,至於他的母親賀文怡——許柏夏沒聽到什麼。這次氛圍比上次輕鬆,許柏夏徹底放鬆,她起身去洗手間,淨手時看到空燙的手腕愣住。
從衛生間出來步入客廳,許柏夏沒看到賀隨,賀文臻也不在,沈老夫人說他們上樓進書房了。許柏夏哦了聲,一時無話,不經意抬眸,對上沈老夫人投來的視線,眸裡帶著明顯的笑意,許柏夏也露出了微笑。
-
倪琳電話打來時,許柏夏剛吃完飯。
「阿至,我今天去面試了,聊得很投機,等通知。」倪琳打心裡高興。
許柏夏也為她高興。
倪琳:「脫離社會太久,都不敢和人打交道了,今天面試前我特別緊張,喝了好多水,好在妥善回答了問題。通過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女人一定要有獨立的事業,靠誰都不行,我當初就是太蠢才會相信楊褚。」
「一切都過去了。」許柏夏說:「別想過去,把現在的日子過好就行。」
倪琳嗯嗯點頭。
許柏夏站在賀家的露台上,忽聞身後有腳步聲,她微皺眉,結束了和倪琳的通話。回頭看,賀文臻手裡夾著根細煙,走到了她右側的露台。
「姑姑。」
許柏夏不確定她的目的,是出來抽菸,還是特意來找她。
賀文臻側靠羅馬柱,直白的打量著許柏夏,「你和趙家的事我聽說了。」
「剛才在樓上我也問了賀隨,你們結婚太多疑點了。」賀文臻開門見山。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