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里又没有什么珍惜物种展览园科学研究所,大不了就是被当作中了邪泼上几盆狗血,或者被当作妖怪放把火烧成灰……噗……还不如被解剖弄去做研究来得痛快……
宋小花只顾着胡思乱想汗毛倒竖,陆子期则含笑随手拆开了手中的那封信笺,只一眼,嘴角的弧度便隐匿不见。
抿唇略一思量,将信折起收好:“遥遥,我有急事要立即赶往州府,多则十日少则七日便能回来。”
“啊?!”
“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我必须去见上一面。”
“可……可是……天都快要黑了……不能明儿个一早再出发吗?”
“时间紧迫,必须要连夜上路。”
“可……可……”
被如此重大的转折弄得措手不及的宋小花‘可’了半天也没‘可’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用眼睛不停地瞄向一旁的那个超大码浴桶……
陆子期干咳一声有些结巴:“你和凌儿自己要小心,一切等我……等我回来再……再说。”
宋小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你错了,到时候不是‘说’,而是‘做’!”
“…………”
抱着小糯米团子带着大黑狗倚在门边望着那疾驰而去的玄色身影,宋小花真是想仰天长啸一句:“太阳太阳大太阳啊!老娘这临门一脚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射出去啊啊啊啊?!……”
流不出的泪
第二天,宋小花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去和元昊说不能再和他学骑马的事,他倒先托客栈的店小二送了张便条来‘有急事需暂离数日,回来后再行叙过’。
这让宋小花暗自松了口气之余也有些嘀咕,怎么一个两个都忽然之间有急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玩神秘。
接下来的几日是吃喝拉撒睡柴米油盐酱醋茶,过得太太平平无波无澜。
在墙上用砖块划出了一个横平竖直的‘正’,宋小花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不禁大为感慨,如果再弄个草绳记事的话,那才真叫‘穿’了个彻底,直接‘穿’到远古去一了百了……
时间总算过去了一多半,陆子期还有个天就能回来了。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没有任何的即时联系方式,就连写信都不知道应该要往哪儿寄,当然,就算寄了也很有可能完全‘不赶趟’……
所有的思念只能化为那‘正’字里五个最简单的笔画,一横,一竖,一横,一竖,一横。一遍一遍反复的描摹,就像,描摹着那入鬓的剑眉,那黑亮的双眼,那挺直的鼻梁,那带笑的唇角,那泛着青青胡茬的下巴,喉结……
冬青,你是否也在思念,你是否能像我思念你这般的思念我……
远远的忽有马蹄声响起,嗖忽而至,一个急停。
在宋小花反应过来之前,宋无缺已当先窜出,陆凌紧随其后。听着狗儿的咆哮,原本的惊喜顿时化为深深的失望,不是他。
怏怏地走过去将门打开,宋无缺叫得越发起劲带着几分愤怒,陆凌的小脸也绷了起来,挠着狗儿的脖子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瞪着不速之客。
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记仇。宋小花估计如果再这样沉默的对峙下去,保不齐就会上演一出‘关门放狗’的好戏。
“无缺,不许吵!凌儿,快来见过兴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