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玉女峰,思过崖。
宁中则带着行不虚,经过了险峻的山道,来到了悬空平台之上。
此时,宁清羽正在崖边巨石之上打坐,只见他头顶热气蒸腾,内力运转周身一片氤氲。
宁中则看着行不虚,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之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许久之后,宁清羽收功而起。
“中则,你怎么来了?”
“父亲,剑气之争不是这孩子的错,我想让这孩子拜入气宗,可师兄言辞拒绝了!”宁中则对宁清羽说道。
宁清羽捋了捋胡须,点点头缓缓说道:“恩,你师兄现在已经继任掌门,派中事务就需由他做主,有什么想法你跟他好好商量!”
接着继续说道:“中则,你如今也及笄了,是到了谈论婚嫁的年纪了,我想把你许给不群,你意下如何啊?”
宁清羽一边问,一边观察宁中则的脸色。
只见宁中则脸上骤然生出两朵红韵,心下大囧,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行不虚张口就想制止,但骤然想到自已的处境。
“岳不群现在成了华山派掌门,我要是这个时候开口制止,破坏了他的好事,说不得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作为就会紧随而至了!”
“况且,岳不群此人阴私鬼祟,析辨诡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能为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作为,披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外衣。”
“任何人都是他成功路上的棋子,为达目的甚至妻子儿女皆能被他当做筹码,极为的不光明磊落,绝非是女子良配!”
“宁清羽这个老家伙眼力可真不怎么样,岳不群想娶宁中则的目的绝不单纯!”
行不虚腹诽间,宁清羽的话音传来。
“为父知你性格,恪守女训,相夫守礼,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中则,过些日子我会将身上的内力度予你岳师兄,这是我能为华山派做得最后一点事了!”
“以后父亲就不能再保护你了!”
听着宁清羽的话,宁中则眉头紧蹙。
“父亲,一定要这样吗?”
“你散了功力,就油尽灯枯了,焉能保存性命啊?”
说着,眼泪就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唉,莫要伤心,如今为父身受重伤,时刻处于伤痛之中,既能解脱也能再为我华山派存续竭力,这已是莫大的幸事了!”
宁清羽转过身,抬手为宁中则擦拭脸庞的泪痕。
“接下来的话你听着,多年来我在江湖上也培养了不少死忠,他们是我华山派的眼线,专门给我查访江湖消息,在玉女峰血战前,我就交代下去了,以后由你掌控这支力量!”
“有这支力量在,岳不群就不敢轻慢于你,反而还要多多依仗你!”
听到这里行不虚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岳不群将宁中则视为禁脔的原因了。
“岳不群想做掌门,孤家寡人能干什么,口号喊得震天响就是为了抓牢气宗这股势力,所以任何人都能原谅剑宗,唯独岳不群不行,气宗的理念就是气宗的根本,放弃这个根本,就有失去人心的风险!”
“看来岳不群早就看透这一点了,现存的华山门人谁都有挚爱亲朋死于玉女峰血战,所以他越是表现的对我喊打喊杀,气宗这些人就会越发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