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虚陷入了疯狂的修炼当中,坚持每日潭边练剑四个时辰,打坐修炼内功四个时辰,无论风雨雷电,他都不曾间断,如同一把锋锐的剑,每一天都在磨砺自已的锋芒。
他的修为进境一日千里,剑气愈发凌厉,内力也日渐深厚,就在修炼当中,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天,整个华山派都沉浸在喜气当中,众多弟子忙碌布置着婚礼陈设。
亭台楼阁都挂上了红色的绸带,廊道间也换上了大红的灯笼,厅堂上摆放着红木八仙桌,锦缎桌布上绣着吉祥饰彩绘,两边是一对精致的华丽官帽椅,巨大的屏风上是镂空的龙凤呈祥图。
绣房内是六尺宽的弦丝雕花床,粗细渐进的立柱上是云纹安盖顶,红色的轻纱幔帐缀满了金丝穗流苏,床上安置的是云纹鸳鸯绣红被,窗纸上张贴的是祝福双喜字,桌上摆着的是金丝喜红烛,所有的陈设尽显华美。
就在一片忙碌中,一道声音刺破长空。
“吉时已到!”
只见众弟子纷纷朝着行礼的厅堂门口涌来,探头探脑都想沾沾这对新人的喜气。
厅堂内宁清羽身着锦袍正襟危坐,岳不群用喜绸牵着头顶盖头的宁中则出现在了场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在紧凑而有节奏的主持下,婚礼的仪式很快就结束了,随后是喜庆的酒席,华山派众弟子推杯换盏,喜气洋洋,岳不群挨桌敬酒,说着感谢地话语。
渐渐地夜色已深,众人就醉倒在席间,三三两两的搀扶而去,一整天的喧嚣陷入了静谧,明亮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华山,仿佛一切都那么美好。
看着空旷无人的广场,岳不群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喜服,转头看了看绣房的方向,抬脚朝着思过崖而去。
……
绣房内,宁中则坐在床边,头上顶着红色盖头,膝前两手交叠不时撮动,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忐忑。
“吱!”
开门的声音响起,宁中则的双手骤然一紧,指间被按的有些发白,却仍无所觉。
随后脚步声响起,桌前倒杯酒的声音响起,随后脚步声渐近,在宁中则身前停下。
宁中则紧张闭眼,以为要掀盖头的时候,手中却骤然多了一杯酒。
她心下讶然,张口说道:“师兄,应当先揭盖头!”
来人却没有回话,宁中则只感觉到一只手托了一下她的手臂。
于是就顺从的挽起手臂,将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下去。
她感觉到挽起的手臂有些异样,但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就传来一道装着成熟的稚嫩声音。
“哈哈,既然喝了这合卺酒,是不是该叫一声夫君了啊?”
说着就掀开了宁中则的盖头!
只见眼前的人不是行不虚还能是谁。
宁中则美目圆睁,满脸通红,下一刻手就打在了行不虚的头顶,一下接着一下。
“诶,痛!”
“诶,诶,不是!”
“停手,停手,真的很痛啊!”
行不虚龇牙咧嘴的叫喊道。
“你这小混蛋,你破坏了我的婚礼!”
只见宁中则泫然欲泣的说道。
“别,别哭啊!”
“你的婚礼不用我破坏!”
行不虚赶忙说道。
“你什么意思?”
宁中则一边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滴,一边问道。
“岳不群那个老不修,胡子都那么长了还娶个少女,不要脸!”
行不虚也不回答,自顾自说着便来到床边,用力一跳便躺在了婚床上,轻手抚摸,便感觉到锦被绣衾的平滑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