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虚在空桌坐定后,岳灵珊便走了上来。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行不虚没接话,而是抬眼打量她,声音清脆,脸上的面具遮挡了真容。
他想从岳灵珊的身上找到宁中则的影子,因为岳灵珊是宁中则的女儿,然而他并没有找到。
一时间想到了过去的很多事。
“师姐你这是练得什么功啊?”
“练功,练功,你就知道练功!”
“我这是给你做一把木剑!”
……
“哈哈,既然喝了这合卺酒,是不是该叫一声夫君了啊?”
“你这小混蛋,你破坏了我的婚礼!”
……
“师弟,来吃饭吧,师姐给你带了些吃食!”
“师姐,你好久没来了,我在这山上天天吃粟米,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恩,香!”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
“我给你做了一身衣服,还有一套被褥!”
“这山洞里阴寒,容易落下病根!”
想着想着便陷入了悲伤的情绪,拿出腰间的玉箫,便吹起了《思君黯然》。
音律婉转凄然,如泣如诉,仿佛表达着思念已成疾。
行不虚则陷入了自已的世界之中。
“我出身江湖名门,却遭受灭门的苦难,华山之上步步杀机,思过崖前苦苦求存!”
“只有师姐你,爱护我,照顾我,如果没有你,我早已身化黄土,魂归九天了!”
“从北到南我去过很多地方,也看过很多的月光,可没有一处比华山更明亮!”
吹着,吹着,行不虚脸庞滑下一道清泪。
箫声渐歇,行不虚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才恢复过来。
一抬头,看着岳灵珊满面的泪痕,就是苦笑不已。
“哎,小姑娘,你哭什么?”
“你刚才吹的曲子,太让人难过了!”岳灵珊回答道。
令狐冲则在岳灵珊的身边,一直安慰她。
行不虚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叹了口气。
“哎!”
“我说你们两个!”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非要往脸上贴个粑粑橛子!”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非要贴一脸的假胡子!”
“怎么?”
“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