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黑,分明与娘在聊着,正要与她说可以,却不知为何睡着。
可是如此,少女仍能听到声音,听着妇人在自言自语,心中起疑惑。
突然间就传来一阵巨响,少女心中一吓,却不能动弹。
不多时,便听到有人走进,一边还叨叨:“哦?还留着后手?笑死小爷了,我可没说要把你们灭了。”
少女听着声音,十分熟悉,可脑袋就像被人掐住,思考不起来。
这时,额头上传来一阵清凉,接着便是传来声音:“那我也好好看看,这小女娃能有什么造化。”
少女只觉心神一阵舒畅,头脑竞有丝丝醉意,口中不自觉地喃喃:“怜君一目花千树……”
突然额头被人一拍,黑衣少女猛然睁眼。
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心头一颤,红脸,伸手推开少年:“你……你在干什么?”
“啊呀!”少年没坐稳,后仰过去,倒在地上,揉了揉屁股,抬头道:“夕雨姑娘,这是干什么?”
夕雨坐起,再看了一眼少年平平无奇的脸,心中竟有疑惑:“你……你怎么进来了,我娘呢?”
少年级眉:“若要如此问,我也不知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这块宝地了。”
“啊?”夕雨心里升起不妙,“为什么,到底生什么事了?”
玄衣摇头,反来问少女:“你醒时在做什么,为何昏倒了?”
夕面犹豫一小下:“我……我跟我娘说话呢,不知道生了什么。”
玄衣皱眉:“远巷子叫什么?五鸣……”
夕雨见他的表情,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是跟着我娘一起的。”
玄衣问:“她是不久前才找到你的吧?”
夕雨愣住:“我自幼便在村子里学唱戏,几个月前她来村中与我相认……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少年睁着明净双眼:“她真是你娘?”
少女起身:“玄衣,你要说什么啊!”
玄衣有些怜悯地看她一眼,走出屋子:“你出来看看。”
夕雨心头一惊,跑出门,便愣住。
在她眼中,巷子似乎蒙上了一层黄土,空无一人,令她寒骨。
少年咧嘴一笑:“果然是这样。”
夕雨一脸疑惑:“什……什么?这……这是怎么了?”
少年:“五鸣巷没了,只有这些污浊之气了,早些离开,免受波及。”
少女一愣,猛然惊起,一把抓住少年:“什么意思,五鸣巷没了?我……我娘她们呢。”
少年于是看见了少女眼中淡淡金光,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只是你也看出来了,五鸣中的气运被人打散,加之这几天生的大事,咱不妨想一想。”
少女抬起含着泪花的双眼:“起大乱子了!”
玄衣点点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咱先离开吧,待久了不舒服。”
片刻之后,望析风的二楼。
夕雨握着茶碗,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玄衣坐在她对面,向窗外看了一眼口中喃喃:“第五天。”
“玄衣。”夕雨开口,“你说我娘还好吗?”
玄衣抬头看了看她的眼瞳,有些犹豫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黑衣少女咬了咬嘴唇,而少年也没有说话打扰她。
这个时候,望折风早已开门接客,而如此早刻来的,都是戏楼常客。
台上一旦一丑对唱着戏词,少年却听着无趣,突然想了什么,问少女:“夕雨姑娘,你之前登台,可是独唱?”
夕雨愣一愣:“是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少年笑一笑:“如此,真是……”
夕雨正疑惑,玄交又问:“夕雨姑娘,你来亓荒几天了?”
夕雨仍是回答:“有六七天了吧……等下,你怎么知我初到不久?”
少年不回答,转头望着楼下街道,竟有些笑意:“还得感谢那一场雨呢。”
突然,玄衣似从自己话中想到什么,问:“夕雨姑娘,当日初见之时,那一场雨可还记得?”
少女点头:“你在雨中,还说了雨时有些短。”
少年望着她:“你说叫通天语,大相师停了那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