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
「阿牧……」柏念也臉有點紅,覺得說這話不好意思,「我可以借你的玩偶一晚上嗎?」
徐牧面色古怪了一瞬,「可以,不過——」我經常抱著玩偶睡,你可以乾洗一下。
「謝謝。」柏念也快說,「我先走了。」
「哎,等等,藥。」徐牧趕緊追上去。
柏念也猛地後退幾步,「你別過來!」
徐牧愣住。
「我怕傳染給你。」
徐牧不在意,「哦哦,沒事的,就一會兒。」
「給我吧。」柏念也的手穿過垂耳兔手臂,瓮聲瓮氣地說,「謝謝你。」
「嗯,沒什麼。」徐牧叮囑,「多喝水,多穿點,最近氣溫變化大,注意保暖。」
「好……」柏念也捏著感冒藥,指骨泛白。
咔——自動門關上。
徐牧靜站了一下,微微蹙眉,「納德司,你有沒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納德司說:「您覺得呢?」
徐牧沉吟片刻,恍然說:「念也哥是倒著走出去的!」
「難道……」
納德司黑漆漆的眼珠看過去。
「玩偶太難抱,換不了方向?」
納德司:「……」
房間
柏念也深吸一口氣,兩手抱住手肘,後背抵著大門,慢慢滑倒。
小腹的在抽搐,尾椎骨好麻,四肢發軟,幾乎使不上勁兒……
明明意志叫囂著走過去,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膝蓋彎曲,努力抱著大玩偶,堪堪穩住身體,不繼續往下掉。
蓬鬆的尾巴翹起,難以控制地胡亂擺動,擦過皮膚激起密密麻麻的癢意。
頭頂的耳朵冒出來,耷拉在臉頰兩邊,輕輕顫動。
柏念也閉眼,臉頰一片滾燙,喉嚨悶出兩聲,臉埋在玩偶兔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起身。
深一步淺一步走向床邊。
然後放任自己倒在被子上。
一起倒下的,還有那隻巨大的垂耳兔。
「呼……」柏念也艱難地仰頭,眼眸泛空,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濡濕髮絲,凌亂地黏在上面。
他咽了咽口水,呼吸慢慢平復。
……
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白氣繚繞。
鏡面霧蒙蒙的,偶爾有幾道劃痕,窺見縫隙的真實。
柏念也洗完澡有點疲憊,本就乏力的四肢軟綿綿的。
他慢吞吞地掖了掖被子,弓起腰,曲著腿,把自己卷進去。耳朵安安分分地貼好,尾巴則盤在腰間。
「嚓——」
床頭的玩偶兔掉到枕頭,剛好砸在柏念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