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顾笛对俞裴商亲昵的举动和依赖,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亲人,或者……情人,他顾澜潇反倒是个外人。
那个男人一定对顾笛做了什么!
三年前摧毁了他幸福美满的家庭,又害死他父母还不够,现在居然还要蛊惑他的弟弟和自己亲兄弟反目成仇!
俞裴商自然看出了他眼里滔天的怨恨,勾唇轻嗤,长腿一迈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耐心解释道:
“阿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对小笛做什么,他三年前意外摔了一跤,然后磕到了脑袋,所以才把你忘了。”
他的声音温热而又蛊惑人心,仿佛有股魔力让他的理智在渐渐瓦解。
“不可能,他怎么会摔了?!”
顾澜潇猛地抬起头,眸中的怨愤已经化为熊熊燃烧的烈焰,“你跟俞修情一样都是满嘴谎话!别再欺骗我了!”
“我没有骗你,阿潇。”
俞裴商难得沉下了声音,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是真的,小笛三年前为了找你,从四楼摔下来,脑子受损,医生说他短暂性失忆了,结果到现在还没恢复。”
闻言,顾澜潇眼中燃烧的怒火瞬间熄灭,他怔怔地看着男人,心脏似乎被狠狠捏住,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他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好复杂。
心疼、自责、痛恨……等等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脑子乱成一团。
俞裴商见他突然沉默了,接着说道:“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将小笛当初的住院记录和病历单拿给你看。”
“不用了,这种东西俞总只要想拿到,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顾澜潇淡淡地瞥过他,语气充满了嘲讽,又问:“我累了,房间在哪?”
“顾医生,你这样不屑一顾的样子,简直让我充满了征服欲。”
俞裴商勾起薄唇,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无法忽视的狂妄与侵略性,想将人拆吃入腹。
顾澜潇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平淡道:“可惜了,我对你没兴趣。”
偏偏是这样清冷又倔强、明明低贱还要装高贵的性格,轻易就激起了俞裴商心底更深层次的占有欲,让他抓心挠肝。
他挑眉,邪佞道:“那可由不得你,因为我已经把你绑在我身边了。”
说着,他将顾澜潇一把推到了沙上,欺身压住,手指熟稔地去扯他的衣衫,俯含住了他柔嫩如花瓣的双唇。
男人的体重很沉,压在顾澜潇的胸口时,他感觉自己几乎被压断了。
俞裴商的吻依旧霸道而狂野。
带着他特殊的男人气息和灼热,瞬间就让顾澜潇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被他点燃的火焰和无法控制的悸动。
忍不住轻声嘤咛出口:“嗯……”
俞裴商眼眸暗沉了几分。
他微喘着粗气,抬头凝视着怀里的人,看到青年双颊晕染成醉人桃红色的诱人模样,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番: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越是这幅表情我就越想征服你,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兴奋。”
被松开嘴唇,顾澜潇瞬间清醒过来,用力抓住男人撕扯自己衣服的手。
他咬牙切齿道:“如果把我弄脏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或者自杀。”
俞裴商停顿片刻,黑眸盯着对方眼中的决绝,表情忽而变得隐忍和动容。
他一贯晓得顾澜潇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