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薛清茵想起原身的种种举动,翻了个白眼。
再看这香囊,更觉得晦气了呢。
薛清茵摸起一旁匣子里的剪刀,喀嚓喀嚓,先把香囊下面垂的流苏给绞了。
丫鬟们见状都快吓疯了。
“姑娘这是作什么?”
“姑娘怎么了?快,快去请夫人。”
薛清茵停了手。
剪个香囊而已……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
算了。
到底是原身浪费了不知多少心力才做出来的东西。
薛清茵眨了眨眼。
瞧瞧,她那原本5。o的视力,都被带累了。
熬夜做香囊,多遭罪啊!
薛清茵思考了一下把那个“宁”字改成别的字,再废物利用送别人的可能性……
就这么会儿思考的功夫,薛夫人已经赶来了。
“茵茵,娘的茵茵啊,可是胸口又闷得慌了?”薛夫人一提裙摆,三两步便到了薛清茵的跟前。
薛清茵藏起香囊,闷头撞进了薛夫人的怀抱,瓮声道:“午后小憩,醒来不见娘亲,便有些想念了。”
薛夫人禁不住笑了,抚着她的丝道:“只管叫人来请就是了,怎么还自个儿在这里生闷气呢?”
薛清茵不说话,眼圈有些红。
她有父母,只是她的父母爱她的弟弟胜过爱她。
相比之下,薛夫人这样将女儿宠到骨子里去,宠到甚至是非不分的“坏人”,却是她想求也求不来的母亲。
可惜原身何等自私,在知道自己的亲大哥早就死了,贺松宁是假兄长的时候,她只想着怎么嫁给贺松宁,却没想过将这些告诉给母亲知晓。
要知道薛夫人将贺松宁当亲儿子对待,贺松宁却是厌屋及乌,对薛夫人厌憎得很。
“你大哥回来了,给你带了不少礼物。”薛夫人给薛清茵擦了擦脸,扶着她站起来,“去瞧瞧?”
薛清茵瓮声道:“不去,我睡觉。”
“好好好,你睡觉。我替你去领礼物好不好?”薛夫人温言细语哄了几声,等薛清茵躺下,亲手给她盖了毯子才走。
这边薛夫人到了花厅,甫一进门,便听见一道声音低低道:“还是等姐姐选了我再选吧。”
薛夫人不禁皱了皱眉。
这说话的是薛家庶出的姑娘薛清荷,比薛清茵小上几个月。
薛夫人凉凉道:“既是松宁带回来的礼物,本也轮不上你来挑。”
立在厅中的年轻男子,身着藏青色袍服,如一棵劲松。
他闻声回过头,拧眉道:“母亲何故这样说话?”
薛夫人叹了口气,剜他一眼。
而年轻男子,也正是贺松宁。
他看了看薛夫人的身后,空空荡荡,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惊讶:“清茵呢?”
“你还记得你的亲妹妹啊。”薛夫人佯怒道,“身子骨不舒坦,卧床歇息呢。否则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得早来迎你了。”
贺松宁没接话。
有些怪。他心道。
以薛清茵的脾气,就算是着高烧,也会拖着病体来见他的,这才好冲着他扮柔弱、讨可怜呢。
薛夫人见他不语,便做主命令下人:“礼物都抬到大姑娘房里去吧。”
贺松宁:“母亲……”
“我和你父亲房中何时缺过好东西?给你妹妹拿着,也能叫她高兴高兴。”
贺松宁想问,那清荷呢?
但话到嘴边,他咽了下去。
都给薛清茵也无妨,……也省了他劝说薛清茵嫁给魏王的工夫。
这厢薛清茵靠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翻了个身,张嘴:“喂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