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宴当天,柳青青带着她姐姐的那一份仇恨,盛装出席了这次的宴会。
此次宴会,在宫中向来都是一年一度最热闹,也是最重要的宴会。
不光有皇帝带着皇后一块出席,就是平日里没怎么出来露面的妃子在今日也会出来放放风。
还有朝中百官,也会携带家眷跟子女,来同君主一块共庆这佳节。
沈意欢为了筹备这场佳宴,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忙坏了。如今一看这盛况,感觉这一切都值得了。
来参加佳宴的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入宴之后,男女分席而坐。
男人们在一块,以皇帝为首,太子带领皇子们跟朝中百官,正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女人们在一块,皇后为首,后妃们带领太子妃还有官员的家眷们,场面也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柳青青一看到沈意欢,那一双眼睛就跟淬了毒似得,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她有仇似得。
沈意欢对此,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并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国公夫人见自己三女儿这个模样,偷偷提醒,叫她收敛一下。柳青青这才勉为其难,把目光转向一边,不去看沈意欢,面色才堪堪好了一点。
“太子妃,这柳青青怎么回事,看您的眼神就跟要杀了你似得。”翠翠跟在沈意欢身边,她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的感受到来自柳青青怨毒眼神带来的威力。
“大概,她觉得我取代了她姐姐的位置,心里不舒服吧。”沈意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而她发现,在她喝酒的时候,柳青青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身上,看到她举杯一饮而尽,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
沈意欢嘴角勾笑,回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继续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高兴吧,你高兴不了多久了,待会有你哭的时候。”柳青青看着沈意欢酒水一杯杯的喝下去,眼中的怨毒越来越明显。
她们喝的这种酒,是适合女人喝的果酒,味道好,度数低,轻易不会醉。所以沈意欢一连喝了好几杯,也不见有人来劝,周边的女人们其实都跟她差不多,很喜欢喝这种果酒。
有的在家里的时候,也没少喝,今日到了宫中,虽然有所忌讳,但知道这种酒是喝不醉的,所以还是多喝了几杯。
就连柳青青,一边阴毒的盯着沈意欢,一边也是一杯紧接着一杯的喝着。
坐在上位的皇后,今日很高兴,不但大大的表扬了沈意欢这次的宴会筹办的很好,并且还当场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这一幕落在柳青青的眼里,眼中的妒恨都快关不住了,她还记得以前姐姐跟皇后的关系最好了,但是现如今,见皇后跟这个贱人的关系如此亲密,这还真是有了新人忘记旧人,她真心替自己的姐姐不值。
沈意欢接下来得体大方的表现,更是大大的刺痛了柳青青的眼,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姐姐的。但是现在都被这贱人抢走了,她姐姐如何能在九泉之下安心。
想到这,她双拳紧握,都没有感觉到自己长指甲陷入了肉里,疼痛不知,流血也不知。
终于,她看到沈意欢扶住了脑袋,一副酒醉的模样。她脸上一马上就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然后扭头朝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丫鬟马上心领神会,默默的退了下去。她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看着沈意欢起身,然后跟着一个宫人离开了。
她心里想着,好戏,将要上场了。看她待会怎么让沈意欢这个贱人声名扫地,生不如死。
越想越兴奋,一个不小心就喝多了,她感觉头有点晕。
柳青青迷迷糊糊开口道:“不是说,这酒不会喝醉的吗?”
“或许是因为,三姑娘喝的太多了。”她身边的另一位丫鬟开口道,“姑娘,是否需要去休息一下。”
柳青青想了想,她现在这样也不好做事,还是先去醒醒酒,到时候才好带着大家伙一块去看戏。于是,点了点头。
连忙找来一个宫女,让她带领着去一处朝中家眷赴宴在宫中酒醉了,专门用来休息的小屋子。
柳青青让自己的丫鬟搀扶着,跌跌撞撞,脚步不稳出去了。
来到屋子里,她就闻到一股很好闻的熏香,不由醉意更浓了。
然后她听到耳边是自己的丫鬟在跟那宫女说话:“我家姑娘醉了,麻烦姐姐帮忙拿一杯解酒茶来。”
那宫女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下了。
但是两人等了好久,等到柳青青浑身都开始燥热难耐,气的又开始大发脾气的时候,她身边的丫鬟连忙说出去看看。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之后,就听到了一声关门声。
室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浑身难受,不由自主的躺在了罗汉床上,她身子无意识的扭动着,希望可以借此,来抚平一点身体上钻心蚀骨的难受。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在这寂静的夜里,轻轻的吱呀一声,显得格外清晰。
“清清小宝贝,我来了。”一个长相俊美,脸上表情极其猥琐的男人,在进门的时候微微的弓着身子,悄摸摸的走了进来。
他原本还等着他的小宝贝扑到他怀里,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罗汉床上,有一条身影在上面疯狂的扭动。
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敞开了,半挂在身上,还有一双美腿,在淡淡的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眼睛猛地瞪大,心里感叹,极品,极品啊!
猛吞了一口口水之后,他一边兴匆匆的跑过去,一边小声道:“小调皮,都已经自己躺上去了啊,这么着急,哈哈,我来了,别急哈!”
在冲到罗汉床边的时候,他都已经解开了衣衫,正打算跳上去,目光忽然落在了柳青青的脸上,整个人顿时就愣住了。
什么情况,怎么不是他的清清小宝贝,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不过,这女人可真够搔的,在那上面都扭成什么样子了。带给他的视觉冲击,没得说了。这会儿他要是还能忍住扭头的话,那他就不是男人。自古有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要是换做以往,他绝对是有色心没色胆,但是今日,多喝了几杯烈酒,这胆子也就空前巨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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