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觉静静在远处望着这飞腾的身影,思索:抓还是不抓。
牧谨桐一路飞奔回宅子,翻身跃进自己屋里睡好,过了许久,秋词又收拾出门了。
门一关严,牧谨桐起身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这可是一场硬仗,无论如何都有一堆破事要处理,想让我消失?门都没有。
依旧是等秋词回来乖巧喝药,牧谨桐突然耍赖撒娇:“好苦……秋词,不喝了。”
秋词耐心劝道:“良药苦口,小姐还是要喝的。”
好吧,牧谨桐一饮而尽,照例陷入了昏睡。
迷迷糊糊听见人在屋子里吵,他们找什么东西,秋词的身契,昨晚已被他拿出来放在首饰盒子最显眼的地方。
拿到身契,又有人修改,一通操作,牧谨桐就成了秋词这等身份,而秋词,就成了彰德县令的女儿。
而后,有人把牧谨桐往外拖,就在屋门前停了一辆推车,上面放了大桶,足够装下一个人。
牧谨桐还没被放上推车,外面打了起来,许多人吵吵嚷嚷,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力大如牛的奴隶。
景山一身戾气进来将一通人打得无法动弹,而后恶狠狠盯着秋词。
牧谨桐挣扎着想醒,还是困,不知道困到何时,等起来屋子里已经绑了一堆麻花。
景山抱臂靠墙站着,一副立功等夸的样子,那些人还想说什么,被用各种东西把嘴堵上了,都只能支支吾吾的叫。
牧谨桐缓缓坐起来,看了看秋词,又看了看一地的人:“就是你撺掇我的丫鬟卖了我?”
牧谨桐迅速锁定了那个看起来穿得最好的那个。
秋词在旁听到这个说法一惊,牧谨桐继续道:“你敢卖我,我就敢绑你,你猜今天这事有几个知道?”
牧谨桐眼中流露出杀气,虽然现在自己不至于被卖掉,但上辈子可是真真实实的去了奴隶场,被打得浑身是血,还被卖去边境,险些做了军妓,若不是遇上凌青觉被半路留下来,还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有多惨。
牧谨桐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阴冷冷道:“若我今天杀了你们,你们猜有多少人会来查这件事,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那些人明显都怕了,一个个瑟缩一团,牧谨桐手起刀落,率先将钱丰打晕过去,景山也会意打晕了其他人。
牧谨桐走去梳妆盒前,将秋词的身契从最底层的暗格中取出,交到秋词手上,又拿了两锭金子:“你母亲的事,与我们一家都没有任何瓜葛,父亲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他只是喜欢我的母亲罢了。”
“你我之间主仆多年,你对我也极好,从今往后,你就自由了。”
“我并不是不恨你做这样的事,我只是,不想对不起曾经的自己。”
几句话落,秋词跪伏地上不住磕头,牧谨桐说:“你我之间,就算是了结了,日后哪怕再见,也不会有往日的情分,你好自为之。”
牧谨桐带着景山出门,林皓予就等在外面,他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真会杀了他们。”
牧谨桐垂着头:“没那么冲动。”
林皓予道:“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就他们这身份,动不了我。”
牧谨桐点点头,真诚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