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士兵发出一声声惨叫如鬼哭狼嚎般,声音之大仿若能让天地为之震颤。
“轰~”
又是一轮炮弹来袭,帝军被炸飞炸死的人不计其数,还有一些士兵被炸的断手断脚,或脸部焦糊。
哭泣声、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在空中反复回响。
宁卿辞明白,此战不宜长久战,毕竟自己十五万大军里,有一半都是老弱病残,身体不适,而这些也是在宁卿辞行军途中才发现的。
他明白是虞容川在算计他,可这天下只有不是的臣子,没有做错的君王。
所以,此战他只能胜,不能败!
只有活着回邑都,虞容川才不敢在明面上动他,因为他明白虞容川不想担一个杀害忠臣的骂名。
为了能速战速决,宁卿辞命人抱着云梯和锤攻城冲锋,可宁卿辞没料到的是朝辞城高楼坚,城中被帝军守的是固若金汤,根本强攻不下。
城楼上的米霖对着姚昊行了一礼,“大王,此战我国是举全国之兵力在朝辞城楼下拼死一战,如今虞军大炮勇猛无敌,我军死伤惨重,再战下去,无非以卵击石,最后只会让我军将士无辜枉死。所以大王,要不咱们将朝辞城弃了吧,送给他们,我朝派使者前去与虞朝讲和。”
没有主见的姚昊有些为难的说道:“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不能弃!”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入姚昊和米霖耳中。
姚昊转身去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的人站于自己身后,他是帝国的威武将军——熊威,官居正三品,他对着姚昊行了一礼,“大王,朝辞虽大不大小,但也是吾国疆土,若就此割让,那我帝国岂不日后变得人人可欺?”
姚昊细想之下,只觉熊威的话不无道理。
祖国疆土,一寸不让。
姚昊急忙问道:“那依熊将军所言,该如何是好?”
熊威行了一礼,“王上,虞军的火铳大炮遇水则废,臣观今日天象,乌云蔽日,狂风四起,则判断出,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定会有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到时炮哑枪废,再加上虞军不擅在风沙中作战,届时我军可趁此机会冲乱虞军队形,使虞军自乱阵脚,便能以守为攻,大杀四方,至于他们的将领就由臣亲自来斩杀。如此一来,朝辞城危机可迎刃而解。”
姚昊微微点头,“好,此战就要拜托熊将军了。”
熊威双膝下跪,行了一礼,“此战,臣必当不负大王所望。”
熊威语毕站起身来。
空中暴雨来袭,枪炮只在一瞬熄了火,没了枪炮,虞军只能拿着刀枪剑戟冲锋陷阵。
“杀!!!!”
一骑马的虞军将领摇旗呐喊,所有的虞军挺胸抬头,不惧死亡,向前冲去。
一时间黄沙漫天,吹的虞军将士们的眼睛都睁不开。
等狂风大作时,风力之大能将身瘦体弱的虞军吹的连连后退,更有甚者,整个人都吹拂到了半空,战马在狂风的吹拂下,马蹄打滑。
而就在此时,敌军找准机会一攻而上。
一将士挥动白帝国的旗杆,扬声呐喊,“冲啊!!!”
一声呐喊,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全身热血沸腾,受到鼓舞的他们拿命与敌军相搏,死不回旋。
铁汉碰击,肉薄骨并。
而在狂风暴雨中,宁卿辞和熊威对战。
宁卿辞手执一柄红缨枪,杀气凛然。他长枪立马,枪身泛着冷冷寒光,微微一动,枪鸣四方。
而熊威手握一柄弯刀,刀身锋利,刀尖在雨水的冲刷下,寒气逼人。
只见他纵身一跃,一刀便向宁卿辞砍去,宁卿辞横枪一挡,刀砍在宁卿辞的枪身上。
宁卿辞转动长枪,枪法凌厉,一枪一式,如龙蛇飞动,枪法变幻无常,又如狼似虎,勇猛异常,枪身一动,仿若虎龙一啸,似要震破河山苍穹。
而熊威的弯刀,刀法大开大合,刀光闪烁,一动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日薄西山,已是黄昏时分,风沙已停。
电光石火间,两人已过了不下百招,宁卿辞和熊威斗得两败俱伤,最后,宁卿辞和二十万大军被敌军围剿而战死沙场。
此一战,宁卿辞和二十万大军无一人生还。
说书人连连叹气惋惜,“只因帝虞大战,宁家和元帝自此结下梁子,宁家有了造反之心。景元十五年,宁波的妻子杨思芙为宁波诞下一子,取名宁梓辰,也就是当今陛下。陛下和前朝长公主两人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两人郎情妾意,情投意合,本是恩爱的一对,只可惜景元三十年,宁家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被元帝判了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