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怕破坏此刻的氛围。
王隽平静地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冽却又悠然。
他真是一个复杂体,换而言之,怎么会有人能将两样极端的东西融合得那么好,那么有味道。
季烟轻着声,呼吸划过他的鼻尖:“我可以做坏事吗?”
王隽捏了下她的腰。
她敏感地伏在他的肩膀处轻笑。
他同意了。
季烟拿了一块柠檬片让他抿住,然后又把盐巴撒在他的锁骨。
她低头去舔他锁骨处的盐巴,然后起身闷了一口龙舌兰,又去就他嘴里的柠檬。
还没碰上,柠檬被拿掉,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放在木地板上,而王隽在上,他看了看,眼里情绪一点点变浓,不多时,他低头覆住她的唇瓣。
一点酸,一点麻辣,还有一点咸。
季烟觉得世间最盛烈的几种味道都饱含在这唇齿之间了。
她抚他的背脊,他揉她的腰侧。
季烟哼哼吟吟,既难受又享受。
“我……”
刚吐出一个字,又被一股急切的气息覆住。
屋里冰冰凉凉的,王隽抱起她,抵在桌子边,一边在她唇瓣碾磨,一边将屋里的灯光调暗。
随着灯光暗沉下来。
季烟觉得自己的空间又小了。
窄窄的,就像那始终无法宣泄的情感,反复将她折磨。
低沉、压抑,哪哪都不得章法。
这一晚,季烟把火点着了。
但她点得太燃了,闹到到了后半夜,这才算是半熄。
-
次日,季烟七点准时醒来。
她照旧看了一眼旁侧,原本躺在那里的人早已不知所踪,她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手伸到被子里,摸了摸,冰凉凉的。
他又早起了。
无论折腾得再过火,再晚,他的作息永不会被打乱。
季烟靠在床头闭了会神,五分钟后,闹钟响起,她按掉,掀开被子下床。
半夜时候,王隽已经帮她清洗过,身体并无不适。洗漱完毕,季烟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餐桌上有煮好的餐食,桌角压着一张纸。
她一边坐下,一边拿起纸。
【吃完早餐再去公司,车子暂存你那。】
他还真是……
季烟一直觉得,像他这样有条理有分寸,又懂得在细节处体贴人,她不难心动。
用完早餐,季烟开着那辆奥迪A3回了自己住处。
检查了一遍门窗,她锁好门,提着行李箱去公司。
核对了一上午材料,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顺道去35楼逛了一圈,给之前同期进来的同事送了下午茶,经过王隽办公室特意放慢了脚步。
人不在。
再看看他助理孟以安的位置,同样空落落的。
看来是忙去了。
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车子暂时停在自己小区车库,然后拉着行李箱打车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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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来到了十月,中夏物联IPO项目现场工作正常进行。
这天中午,季烟在会议室正在敲写中夏物联关联方的情况,手机震了震。她拿起来一看,是施淮竹的信息,大致扫了眼,见会议室其他机构的人都在各忙各的,季烟将电脑熄了屏,起身走出会议室。
她打通施淮竹的电话,问:“温总要过来?”
施淮竹说:“嗯,过来看一下进度,我正过去机场接他,晚上要和中夏那边谈谈。”
季烟应下。
结束通话,季烟没第一时间回会议室,而是站在走廊吹了会风。这三个多月,她主要忙着中夏物联这个项目,剩余的休息时间还要兼顾12月初的保荐代表人资格考试,一天24个小时,她恨不得掰成30个小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