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高勋来到韩匡嗣和耶律贤适跟前,“两位贤兄弟,我等虽有不快,但侍奉陛下之心天地昭彰,以后大辽内外必需我等戮力同心,陛下尚年轻,我等岂能坐视国事有舛,近来革故鼎新之势不可挡,为了大辽国政,希望二位冰释前嫌,同佐明君治理天下,才是英雄本色!哎呀,我这苦心,不知陛下知不知道?”
韩匡嗣俯身一笑,“大丞相胸怀天下,韩某佩服!大丞相为国政军机操劳,可要保重身体啊。”
高勋捋胡笑了,“呵呵,但愿我等是道同相谋,谁要阻拦大辽国辉煌帝业,谁就是千古罪人!耶律兄?您说对嘛?”
一句未完,门外报道:“大于越到!”
众人齐齐望去,耶律屋至大步走来,看到女里对他一拜,起身时的眼神,耶律屋至已经知晓一切。
直奔灵堂,众人拜完大于越,高勋才转过身,“哎呦大于越!这赵匡胤的军队又撤走了?哎呀,大辽有了大于越,就像天宫有了四大天王一样!江山永固啊!”
耶律屋至撇嘴乜了他一眼,就朝萧绰拜道:“皇后娘娘!宰相被害,陛下可曾亲自署理?”
言罢,数十甲士窜出来,耶律喜隐握刀哭道:“大于越为萧家做主啊!奸人就在这里,就是他高勋和女里干的!”
耶律贤适一把拉回耶律喜隐,呵命耶律斜珍和耶律休哥退下去。
韩匡嗣朝耶律屋至拜笑道:“宋王昨晚喝多了,一时太过激动,信口开河,大于越不要误会。”
耶律屋至瞪着高勋,缓缓走近他,两步距离,捉刀一句,“但愿他是喝醉了,大丞相,可否派人详查?放眼当今大辽,哪个贼人敢谋害宰相国丈!”
高勋微微一笑,瞅了眼耶律屋至手里的利刃,拜道:“此事事关国体!陛下圣临亲断,命本相……不可插手。”
耶律屋至仰天大笑,“若查到凶手底细,他们就是跑到月亮去,老夫也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嘿!”
一把刚刚缴获的夏国宝刀,直将跟前的石凳斩得四处迸溅,吓得女里登时大喊:“保护大丞相!”
数百甲士齐齐拥进来。
“放肆!皇后宅邸,岂容你等带甲入内!来人呐!全都给我拿下!”
耶律屋至吩咐一句,门外千人卫队直接包围起来,“束手不杀!”
“你们敢!”
女里拿出皇帝令牌,“大丞相无论到哪里,甲士护卫!此乃天子敕令!你们敢造反吗?”
“拿下!”
耶律屋至盛怒不已,却听门外一声,“陛下驾到!”
“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部跪拜,除了耶律屋至和高勋。
耶律贤早已到达宰相府邸,只是坐在一顶普通的轿子里观望局势。
“陛下!他们……”
女里先近前,却看到耶律贤举了手,“都起来吧!”
“谢陛下!”
耶律贤瞅眼高勋,见他微微一笑,耶律贤挥了挥手,高勋指了指自己,就跑了下来。
“陛下。”
耶律贤俯身耳语道:“你要再放肆,朕就学学先皇。”
高勋跪下拜道:“臣不敢。”
“那还不走。”
“臣告退。”
见着甲士簇拥着高勋出了府邸,耶律贤叉腰却笑了,他突然想到先皇说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