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暴吗?如果是,那应该施暴者是她的家人,父亲或是爷爷,兄弟也有可能。
是强奸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成樱樱明显是对男性产生排斥,但如果是这一种,迟信觉得他是不在意的。
他大学时就有很多同学在外面租房和女朋友同居。他虽然没有和别人同居过,但大二时也和当时的女朋友有过亲密关系。
成樱樱今年24岁了,还长得很漂亮,在这个年代,24岁没交过男朋友几乎是不可能的。迟信从没奢望过她还是处女。
所以,即使是被强奸,他也只当成樱樱多交了一个男朋友,心里不会不舒服。
就怕有更不好的事。迟信心想。
他也不敢再想下去,但如果有更不好的事,他对成樱樱也只会更心疼,更怜惜,不会有嫌弃。
迟信决定今天的话题就此结束,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慢慢来吧!不能把她逼急了,如果真的有非常不好的经历,再逼她恐怕会让她崩溃。
迟信站起身,迟疑了一下,手快地在她的头顶抚了抚后收回来,她的头往后缩了一下,但没有明显的反抗,迟信顿时在心中想到了攻克堡垒的好办法。
“对不起,我不问了,我现在送你回家。”
成樱樱终于抬起了头,她眼睛有些红,但没有眼泪,她眉头轻蹙,丝有几根散乱在脸颊,显得可怜兮兮。
迟信的心一下就软成了泥。
他本就对她倾心,一年多来,即使她毫无回应他也没有动摇过,而这一刻,看着柔弱软绵的她,他的保护欲腾地一下升起来,恨不得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她永远不会害怕。
他弯下腰,让自己离她更近一些。这是他刚刚想到的靠近她的办法,从远到近,让她逐渐习惯自己的靠近,再从不经意的触摸开始,让她一步一步习惯自己的碰触。
但他没想一步到位,所以在离她还有点距离时停住。
“走吗?”他轻声问。
“嗯。”她颔,随后放下手里的水杯,空出手来把颊边的长,仔细地全部拨到了脑后。
她想站起来,却现他还在她身前弯着腰,一动不动地,就这么看着她。
他的眼睛很漂亮,她知道男人可能不喜欢漂亮这个词用到自己身上,但她现在只能想到这个。深棕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她感觉自己被吸入了一片星辰大海。
她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微微热,于是干脆放松身体,又靠上了身后的沙。
“不走的话是想要谈工作吗?”她睨了他一眼说。
迟信轻笑,直起了身,不再逗她。
他去买单,迟樱樱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
他身上穿着一件设计很特别的拼色衬衣,休闲裤是棕色的,腿弯有褶皱的纹路,脚踝处有少量的面料堆积,比起西裤的严肃,这样更有活力。
迟信的左手臂弯里搭着一件外套,此时他已买完单,转过身来的同时,将外套换到了右手,然后将左手伸向了她单肩包的背带。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背带时,她下意识地避开了身体。
“包给我,我给你拿。”迟信看着她,带着不容拒绝的神情。
他也不是非要给她拿包,她的包看着东西不多,应该也不重。他只是想通过给她拿包的动作,让她慢慢习惯与他互动,而非像在公司递接文件般,两人之间只有公事公办。
成樱樱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把包递给了她。
他伸手自然地接过,没有借故去碰她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商场里灯光耀眼,人群往来穿梭,他将前后顺序换成左右顺序,让自己能看清她的表情。
迟信带着成樱樱走近车库他的车旁,他用眼睛扫了扫四周,涂韵已然不在。
他希望她在,又希望她不在。
她在的话,看到他和成樱樱一块儿,可能以后不会再纠缠。
她不在也不错,今天他收获颇丰,也不想再节外生枝。
成樱樱也很意外这是他的车。
“我过来找你的时候,看到涂韵等在这里。她是在等你吗?”她扭头问他。
“嗯,下班前她约我吃晚饭,我没有答应她,然后她就说,会一直守在我车旁等我,我跟她说晚上不过来开车了。”他坦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成樱樱有点意外,但又有点在意料之中。
她知道迟信,虽然职业所致,他处事很圆滑,在公司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但他也很真诚,带区域经理很尽心,关心他们的生活甚至感情,也从不和女员工搞暧昧。
成樱樱不善于与人交谈,但她很擅长观察,所以对于迟信她是信赖的,她一边试探自己的承受力,一边试探迟信的包容度。
此时她安静地坐在车里,忽然觉得今天的事情进展得令她恍惚,但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想给妈妈打电话了,回家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