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马,你可知道我妹妹中的是什么毒?”云九鸢急得额头直冒汗,脸颊也开始红扑扑了起来。
“这买提子最喜在他的飞镖上涂一种叫分身乏术的毒药。这是他自己研制自己取的名字,就是因为一旦中了这种毒药的人,肉体无碍但魂脉受损逐渐消散。”
“那你可知道如何解此毒?”
“有一次也是在黑市中,买提子惹了祸被人要挟住他说出过解法,需以亲人的血混合在他自制的解药中才能解此毒。”
听到需要亲人的血,云九鸢瞬间放松了一半,因为紧张耸起的肩膀也慢慢放了下来。
人没那么紧张了,说话的语也明显放慢了许多。
“那王马,你可否能找到解药?”
“公子,小姐可否借我几个人,我带他们去买提子的住所搜应该是能搜到的。”
云九鸢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商时川,眼神中似是在询问商时川的意思。
“自然,人你随便借,务必早去早回。”商时川话倒是接得挺快。
“是,商公子。”
等王马出去之后,云九鸢抓着商时川的手,“时川,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吧,他虽然没有受伤,但内力虚耗,你得让医师去给他看看开个什么药方好恢复快一点。”
“九鸢你就别操心我弟弟的事了,他那儿自有我,倒是你这几日要照顾贞晼怕是有得累了。”
“无妨,我这儿不是还有香荀帮忙嘛,你快去吧。”说着便把商时川往门外推。
商时川走出房门的时候,总觉得好像看到了屋顶上有个黑影闪过。
“清竹,你多派些人在院外巡查,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是,公子,我这就去。”清竹真的是人如其名,清瘦得像根竹子,但胜在挺拔,从小跟在商时川身边,气质倒也是不俗。
等商时川到商时序房间的时候,他人已经醒了,只是还不是很有精神,其余的倒是已经无大碍了。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抓着商时川问晼儿怎么样了。
“她替你挡的那个飞镖上有剧毒,好在王马知道解药在哪儿和解毒之法。”
商时序一听中毒马上从床上翻起来,“我得去照顾晼儿。”
商时川一把摁住了他,“你给我躺下,那儿有九鸢和香荀照顾着,哪儿轮得到你操心了。”
“都是我不好,让晼儿替我平白挡了一刀。”商时序自责地用拳头狠狠地捶着床板。
“你可动作轻点儿,再用力我怕这床也要被你捶塌了。还有啊,你跟这云贞晼到底什么关系啊,你这老是没名没分地无私奉献可不行啊。”
“我觉得最近晼儿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等这次西域回去,我就让爹再去相府提亲。”商时序一脸花痴憧憬着未来的样子。
“祝你好运咯。”
“诶,哥,别光说我啊,你自己呢?跟那个云九鸢怎么样了。”
“我们俩现在挺好的,我现在就想帮她完成自己的计划,先能在相府站稳脚跟才行,这样我们以后才能在望川都城里头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我看你这才叫无私奉献。”
“你这小兔崽子。”商时川佯作要伸手去打他,商时序见了马上眼睛就闭上假装休息。
王马带着人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就赶着回来了,他还真在买提子的屋子里找到了分身乏术的解药,还好买提子一向记性不好,什么坛子啊罐子啊都贴了纸条,否则他也是弄不清哪个才是了。
云九鸢早就让香荀准备好的碗和匕,就等着王马来了。
这一拿到药,她想都没想拿起匕就上去深深划开一道口子。大概是滴了小半碗的血,香荀将药丸放了进去。
等药丸完全化开,香荀便扶着云贞晼坐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喂进去。
这吃两口吐半口的,香荀的帕子和云贞晼的胸前衣服上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好不容易,这一碗药喂了下去,香荀慢慢扶云贞晼躺下。
“大家都出去吧,我在这儿守着我们家小姐就成了。”
“那好,香荀,有事你就叫我们。”
可等众人刚准备关上房门时,云贞晼突然起身往床榻外猛吐了几大口血。云九鸢吓得赶忙推开门奔了进去,还差点被门槛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