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序保持着理智,他撑在床上,将女人的手抽离压制住,声音有些低哑:“温姝,不行。”
怀里的女人双手动弹不得,身体却往他身上贴,胡乱的吻着,眸中似漾着水色,委屈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想要。”
陈淮序任她吻着,知道她现在被药物控制着很难受,但是他没有,所以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趁人之危,他们也不是彼此相爱,这只不过是欲望在作祟,他将怀里的女人推开:“你再坚持一下,医生很快就来了。”
陈淮序怕她坚持不住,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去厕所,他往浴缸里放满冷水,随后把人放进,尽量让她能冷静一点。
水有些凉,温姝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挣扎着就要爬起来,陈淮序干脆也坐了进去,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将人压在冷水里。
冷水不停的在放着,好片刻后,尽管还是很难受但温姝已经有些许清醒,她看着男人身上也已经湿透了,她咬着下唇强忍着:“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陈淮序没说话盯着她好一会儿,似是确定她一个人真的可以后,点点头出了浴室。
没一会儿,顾白带着医生来了,一开门就他就看见陈淮序一身湿透,脖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他四周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女人,碰到这种禽兽,他真为那小姑娘担心:“你把人怎么了?”
陈淮序没精力搭理他,对着后边的医生说道:“中药了,人在浴室。”
等他们来到厕所,果然看见了泡在浴缸里面的温姝。
医生上前去给人检查。
顾白一脸古怪盯着陈淮序:“都这样了,你还能坐怀不乱,你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说来也奇怪认识陈淮序这么久他也没见过他身边有个女的,除了他姐,每天都是跟他厮混在一起,要不就是在茶馆。
想到这,他一下担心起来:“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我告诉你我可是钢铁直男,不搞基的,你千万不要打我的注意。”
陈淮序拧眉,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认识他的,可能是这人老黏着他吧:“你放心,我就是喜欢男的,也看不上癞蛤蟆。”
听到这话,顾白一下就放心了:“那就好。”
可仔细想想好像又哪里不对劲:“癞蛤蟆不会是说我吧?”
陈淮序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领会。
天鹅本该属于童话
次日清晨,微薄的晨光透过薄纱落在女孩身影上。
温姝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她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净的,显然被人换过。
但是她很清楚的记得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还有那个男人,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
以为男人已经走了,正当她打算先离开这里时,房门开了,是昨晚那个男人走了进来。
陈淮序换了身黑色休闲装,眼下泛着一层明显的淡青,说话的声音都有低哑,显然昨晚没睡好:“醒了?”
温姝点点头。
陈淮序先是瞧了她一眼,瞥见她赤脚踩在地板上,他将手里的打包盒放到桌上淡淡的说了句:“把鞋穿上,过来吃早餐。”
大概是知道男人并没有恶意,正好她也有点饿,既然有现成的早餐,那她为什么不吃呢?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换的。”陈淮序慢条斯理的解着包装袋,像是随口一提,其实是怕女人误会。
“嗯,谢谢。”温姝应了一声,抬眼的瞬间不经意的看见了男人脖颈的吻痕,星星点点的一直蔓延到领口下,不用想,是昨天她的杰作。
真的太冒昧了。
“昨晚,抱歉。”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她清楚的记得昨晚她有多么主动的抱着人家又吻又啃。
听到这话,陈淮序稍抬眼睑,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女人意识不清醒的窝在他怀里吻他,贴在他耳边说想要,整个人又乖又软,如果不是自己够理智,昨晚他差一点就要不受控制。
这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受控制的蔓延,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任何不受控制的东西。
他有些烦躁的从西裤里拿出一包烟跟打火机,刚准备点烟时,看到坐在那的女人,他下意识的问了句:“介意吗?”
温姝挑了挑眉:“请随意。”
“嗯。”陈淮序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还是不自觉的拉开窗户,站的远一些,点燃了一根烟,白色的烟味从他的薄唇里溢出,很快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在薄雾中。
不受控制的东西就应该趁早掐死在摇篮里,天鹅本就该属于童话。
一根烟燃尽,温姝听到他很郑重却又冷淡的开口:“昨天的事情牵扯到你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你可以提一个条件作为补偿,钱或者任何条件都行,只要我能做到,我尽量满足。”
听到这话,温姝拿筷子的手一顿,显然这个男人不打算再与她有过多的交集,她抽了t张纸巾擦了擦嘴问道:“我昨天为什么会被人跟踪,下药送到你这?”
她并不傻,昨晚被人下药送到酒店,随后这个男人出现在酒店,看情况他应该也事先不知道这件事,但一定跟他有关。
既然男人想快速解决这件事,不打算跟她过多纠缠,那对于昨晚的事温姝觉得她还是得了解清楚,毕竟关乎自己的安全问题,她并不清楚那些人还会不会再找上她。
陈淮序在沙发坐下,手随意的搭在两侧:“昨天那两个人算是我之前的合作伙伴派来的,他想送个女人来讨好我,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