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这样,陈淮序这种敏感多疑的,四舍五入大概也是这样,依他对陈淮序这个狗逼的了解,不靠他自己的努力,陈淮序是没可能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的,除非天塌了。
他不会放她走的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吸顶灯,陈淮序一身黑色的睡袍,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张黑色的长沙发上。
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一个还盛着一半酒的酒杯,一瓶已经被喝了大半的伏特加,还有一部手机。
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的还停留在他刚刚跟温姝微信聊天的界面上。
陈淮序的手肘撑在双腿上,弯曲着身体,手指攥的很紧,头低垂着,闭着眼,眼角被这酒熏上了一点红,面色冷峻而隐忍。
整间别墅里,只有那盏吸顶灯给了他一点微弱的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陈氏总裁,手染过鲜血,垄断了大半个欧洲的军火商。
此刻的身影,就像一幅孤独的画作,好像随便一碰就会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陈淮序缓缓抬起头,倚靠在身后的软皮沙发上。
他拿过丢在沙发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随手拿过一旁的打火机,点燃。
他靠躺在沙发上,头朝后仰,闭着眼,一口烟吸进,缓缓吐出。
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思绪空荡,浑身都被烟草气息围绕,被遮盖住的眼底戾气横生。
一根烟燃尽,他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了里,他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信息时间还停留在十点半。
如果刚刚他没有听错,温姝是说她想离职。
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好不容易才决定敞开心扉,想尝试着去喜欢一个人,尝试着把这颗心交出去,尝试着是不是多一个人,就不会那么孤独。
可现在她居然说她要走,那之前的一切都算什么?
她一次次的主动,他都清醒的克制着自己,告诉自己她只是好奇,只是好感,只是一时兴起。
可她一步步追到这,一步步让他沦陷,一步步让他破例,一步步走近他的心里,现在她告诉他,她想抽身离开。
那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吗?既然要骗,为什么不骗到手,为什么不骗到底。
这才进行了一半就没了耐性吗?
他拿起茶几上剩下的那半杯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摔在了桌上。
玻璃杯撞在实木桌上,碎的四分五裂。
破碎的玻璃片,划伤了他的手,鲜血从手心一滴,一滴的滴在碎片上。
两三秒的时间,茶几边上那一块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红。
而陈淮序却像是没有知觉,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