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被逼疯了,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出现在眼前,他能不喜欢吗?这就是他的宝贝,他的救命符。
他低头仔仔细细瞧了一眼,确定就是那件茶具了:“23亿,说送就送,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有备而来?”
陈淮序这个心机男,知道他拒绝不了,还来诱惑他。
他要是收了那不就等于答应了他跟姝姝的事吗?
不收,他得天天被他爹催死。
“哥,收了吧,快年底了,爸不也天天催吗?而且爸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还没到过年就得去相亲。”温姝的提醒字字诛心。
温屿知烦躁的挥了挥手:“你胳膊已经折了是吧?就知道往外拐,还没结婚呢?你给我上楼去,我有话单独跟他说。”
这小棉袄开始漏风了。
温姝不情不愿的往楼上走,陈淮序递给她一个眼神,让她放心。
等温姝走远了,温屿知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还是新的,他把烟拆开,递给陈淮序:“来一根?”
陈淮序不明白他的用意,烟刚拿到手上,温屿知的火就递过来了。
片刻,烟雾袅袅,笼了两人大半张脸。
两人并排着站在窗前,温屿知手上夹着烟,烟雾熏的他半眯着眼:“喜欢她?”
陈淮序捏着手里的烟,很真挚:“很喜欢。”
温屿知嗤笑:“多喜欢?”
陈淮序自然知道温屿知不信,但他依然回答的很认真,很坚定:“只喜欢,从前没有人,但从我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一直持续到现在,也会一直到未来的每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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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刮的很大,外面的那棵罗汉松都有些摇摆。
温屿知弹了弹烟灰,青白的烟雾朦了他半张脸,叫人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嘴破成这样,姝姝咬的吧?”
陈淮序靠着窗台,没有说话,默认了,总不能是他自己咬成这样的吧,说出来温屿知也不信。
“呵,”温屿知冷笑一声:该。”
他狠吸了一口烟,睨着陈淮序:“怎么认识的?”
陈淮序敛眸,语气很淡:“费城,歌剧院的那场演出,我在台下。”
“费城?”温屿知有些意外,掐着手里的烟:“陈先生还喜欢看芭蕾舞,真是好兴致,那她是怎么认识你的?也是因为那场演出吗?”
陈淮序夹烟的手一顿,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开口道:“酒吧遇到了,我有个合作伙伴把她送到我这了。”
这件事,是他的问题,牵连了温姝,他说的委婉,但温屿知可不会只想的这么简单,事情真相怎么样,温屿知心里大概有个数。
他眼神瞬间凌厉,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明显在刻意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