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些,小雙嚇的臉立即便白了。
冷長清為官正直清廉,自是不會收這些東西,小雙正怕此事若是讓何呈奕知道了,弄不好會給冷長清帶來麻煩。
一想到何呈奕那張死臉,小雙總要忍不住在心裡暗罵幾句。
對此更是懊惱不已。
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小雙十分過意不去,瞧著冷長清眼見著眼前的木雕麒麟發愁,便鳥悄的走過去,輕扯了他的袖子溫語認錯道:「對不起啊,我不識貨,本來覺著不過是塊普通的木頭,收了也就收了,誰知道他們心思都放在眼珠子上了。」
本來冷長清也不是好與她鬧彆扭的性子,更何況小雙現在懷著孩子,更是不會與她說些重話,將那木雕放置一旁,起身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既收了就別說那麼多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你怎麼處理啊?」
「這東西既送來了,一定是推不回的,明日我先入宮一趟。」冷長清是個老狐狸,眼珠子一轉便是點子,且讓老管家擬了帖子,隔日請高大人一場酒宴。
「你真的沒生我的氣?」小雙又朝他身前貼了一貼。
從來小雙在府里都是天老大她老二,難得這般溫軟與他說話,倒一時讓冷長清受寵若驚,也只好裝模作樣的拍著額頭假裝苦惱道:「跟你生氣哪裡生得過來,」話落,指著自己發頂說道:「你看,自打咱們兩個成了親,我這頭上的白髮,藏都藏不住!」
小雙雖然在他面前潑辣,可也是個懂是非的人,知道這次是因為自己一時私心給他捅了事兒,心虛的不好意思抬頭。
見她一副愧疚的模樣,怕她當了真,冷長清忙笑著將小嬌氣摟在懷中好生寬慰,「逗你的,你識不得貨,這是為夫的錯,若是以往多給你買些珠寶飾,讓你多多見識一些,哪裡還會讓他們算計了去,是為夫的錯·······」
話是這麼說,可小雙知道,冷長清可從來沒虧待過她。自來都是盡最大的能力給她吃好用好。珠寶飾更是常添常。
就算是她識得天下的珠寶,也不可能認得別國皇室所有用的一對珠子。
知他在變著法的哄自己寬心,小雙樂得心滿意足。
·····
次日,那位送禮的高大人見著送來的帖子果然急著趕來赴宴。
本以為是自己所送的東西起了作用,倒不想,冷長清一見了面便同他道:「高大人好眼光,高夫人送的那座木雕拙荊今晨已經送到了宮裡。皇后娘娘很是喜歡,便留下了。」
言外之意,送禮的事宮裡已經知道了,只是經了冷長清的手,這禮便不是冷長清收的,於情與理,都與他搭不上干係。
高大人聞言臉色一變,因有求於人,也得強顏歡笑,「皇后娘娘既也喜歡,那便是我們高家的臉面了。」
「冷某今日設宴,也是為了感謝高大人的一番心意。」
冷長清做事滴水不漏,更是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見他這宴席是要還東西,高大人便轉了主意,轉而道:「既是如此,能與冷大人一起飲宴,也是在下的榮幸。」
隨而舉手高聲拍掌兩下,自門外行入一窈窕身影,一身嫩桃色的衣裙,懷抱琵琶,如若拂柳之姿,款款而入。
冷長清淺抬眼皮,隨即眸光怔住。
只瞧那嬌軟的身姿微微朝二人相福,而後抬起臉來,正對上冷長清的目光,面帶羞意,卻不躲閃。
高大人果真見著冷長清的目光怔住,面帶笑意,且道:「冷大人,單飲酒不免枯燥,在下今日帶了府中的樂姬一名前來祝興。」
此刻冷長清整個人腦子嗡響不停,幾乎沒有聽清楚高大人所言,似好一會兒才緩神過來,目光閃動,隨而又盯在那樂姬臉上。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即使時隔多年,他仍是忘不了她的模樣。
眼前這年輕姑娘與他年少時的青梅長著一張八分相似的臉,唯一不同的是,這女子眼角眉梢帶了幾分媚態。
顯然,面對這個女子,冷長清有些把持不住,高大人打量著他的神情,還以為蛇打七寸總算是打中了。
「冷大人,這女子名為芬珠,自小便彈得一手好琵琶,而今正是二八年華,」自入門便一直處於下風的高大人在此刻忽然覺著自己站起來了,慢悠悠又道,「在下知道,冷夫人如今身懷有孕,若冷大人不嫌棄,在下就將這女子送給您,還請您笑納!」
他以為冷長清是好色之徒。
細細的瞧看那眉眼,那神態,越瞧越像。這麼多年,對早逝青梅的虧欠一直圍繞著他。
他有今日,青梅出力不少,也可說,無當年的她悉心照顧,自己也不會有命活到這一日。
然,他功成名就,她卻英華早亡。
他以為他的心早就死了,直到他遇見了小雙。
然心裡那抹對前人的愧疚始終難以填平。
也可說是一種遺憾。
「冷大人?」高大人微側過身,低低喚著。
亦是這聲喚,將神遊天外的冷長清一下子給喚回神兒來,目光也從那小女子身上收回。
高大人高舉一杯,先敬冷長清,一口飲下,見火候不差,這才道:「冷大人素來清廉,在下不是不知,可如今也實在是求人無門,只能求冷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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