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电话接通后,裴松远训斥的声音立即传来:“听说你把那个oga带在身边?砚洲,你老实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是我的oga,我要不要带在身边这似乎跟二叔您没关系吧?”裴砚洲叠交着两条长腿,坐在沙发上,语气淡薄。
裴松远听出他的傲慢无礼,越发火气大,骂声更大了。
“裴砚洲,我是你二叔,这是你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瞥见沙发角落有颗糖,裴砚洲伸手拿过来,把奶糖放在手心盯着,语气依旧淡漠:“那二叔到底想说什么?”
大白兔奶糖,这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从萧漾兜里掉出来的。
怪不得那么甜,原来是爱吃奶糖。
裴松远骂骂咧咧的声音持续通过手机传过来,但裴砚洲脑子里却浮现出在他身上嚣张造次的oga。
没有听到声音,裴松远停下对裴砚洲的安排,不悦地问道:“砚洲,你在听我说话吗?”
裴砚洲:“让我撤掉给白漓新剧的投资,然后呢?您继续说。”
白漓不是跟新悦签约的编剧,但《无望》却是新悦投了大价钱的剧,那新悦其他剧的资金就会减少。
裴松远的儿子裴述是新悦的负责人,他不愿意把星跃批下来的资金被裴砚洲拿去讨好别人,但裴砚洲手上的权力比他大,他动不了,只能找他父亲。
“既然新悦是你堂弟在管,你就不该掺和进来,这不是乱套了吗?”裴松远似长辈般地给出建议,“以后但凡与新悦有关的事你都不要插手,裴述是负责人,他能处理好。”
他倒是机灵,想用这个法子让裴述拿到全部管控权,但也得看裴砚洲乐不乐意。
很显然,裴砚洲不乐意。
他淡漠地开口:“我投的是白漓这个人,他跟谁合作是他的事,我不插手。况且,新悦是《无望》的出品公司,受益的自然也是新悦,二叔还有什么不满意?”
如果这部电影票房不错,那裴述就宣传是他的眼光好,但反之,要是票房差,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一切都推到裴砚洲的身上。
“这部电影已经开拍,要撤资也行,但需要二叔您或者我堂哥亲自去跟谷惊缙解释。”顿两秒,他漫不经心地提醒,“对了,谷惊缙的老师是言笙。”
言笙,手握大半个娱乐圈人脉的大导演,是资本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你!”裴松远没想到他会把言笙抬出来,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今天跟你待在一起的oga是不是白家那小子?你为了那小子居然拿新悦的投资开玩笑?”
“拿新悦开玩笑的人是您儿子。”裴砚洲语气依旧淡漠如水,并没有因为裴松远的话有任何起伏。
他提醒道:“为了个女明星花上亿砸个综艺,我堂哥可真有本事。”
裴松远被气昏了头,不再给他任何讽刺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自从被定为星跃继承人的裴准意外死亡后,裴家就开始动荡了,个个都争抢着要把裴砚洲接到家里照顾。
起初,老爷子还真的让裴砚洲轮番去各位叔伯的家里住,但每次回来身上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