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酒,能品出什么。”
时书:“不会喝还不让学?”
谢无炽撩开袍子坐下来,接过酒壶:“酒也被称为‘媚药’,有激情欲之用,是性的刺激品。你喜欢可以多喝几1杯。”
时书的手立刻像被蛇咬了:“……啊?”
谢无炽:“总之能让人情绪放松,心情愉快。”
“哼,我不信,就喝。没有人能打乱我正义天使的心智,坐怀不乱懂不懂?我可不是你这种淫|魔——这个不辣,甜的。”
谢无炽嗤笑:“想喝烈酒?酒家。”
闻言,撑着篙子的船夫应了声,“在簸箕中,麻烦自家去筛,筛了多少下船了算钱啊!”
谢无炽领着时书揭开竹篮,放着好几1口坛子,解开后便是一坛一坛度数不同的酒,有当地特产醪糟米酒,还有花酒,花雕,麦曲,烧刀。时书舀了一碗酒味最足的,回到小桌板前坐下。
说实话,时书现在心情很好。
“这和旅游有什么区别!原汁原味。”
谢无炽将酒倒入喉中:“没错。百姓们战时可悲,但这逢年过节有希望时,又觉得万物可爱起来。”
时书小口啜饮:“我喜欢过节,天天过节就好了。”
离戏台和绣阁越来越近,将船停在一个恰当的观赏位置,这船夫说了句“二位要是想回了就点起灯笼”,说完踩着其他船板跳动跑到岸上去。
时书:“他也去看热闹了?”
谢无炽:“留下私人空间,不好么?”
“好吧,确实不错。这老板在我还有点儿不自在,他走了正好。坐船的感觉真好!”
时书兴奋得手脚一直闲不住,趴在甲板上捞鱼儿。没想到,手上忽然捞到什么,把一团漆黑水淋淋地提上来辨认了片刻:“谢无炽,这谁的衣服掉河里了?”
谢无炽跟着抬眼,眉头收敛:“扔掉。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捡东西?”
时书:“怎么了?”
“这不是衣服,是肚兜。”
“啊?!!!肚兜?!”
时书刷地一下扔河里去,舀水洗手,“肚兜我知道,狂徒!腰上!这么刺激吗?肚兜都掉水里去了——”
“你猜?”
谢无炽端着酒杯,虚虚的目光从时书身上移开:“情人节恰好是男欢女爱之时,得赖于酒精或者节日的氛围刺激,人在多巴胺分泌刺激下会更渴望爱情,故而情绪难以克制也更多。”
“男欢女爱也没有这么奔放吧?这女生衣裳都扔了。”
谢无炽指正:“你捞的是男式肚兜。当然,对象是男是女并不好排除。”
“………………”
时书洗干净了手:“男人也穿肚兜?”
“为了保护肚脐,”谢无炽垂眼盯着荡漾的酒液似笑非笑,“有情人还把肚兜当定情信物送的习俗,收到的人时刻贴身携带,寓意深厚,你怎么能
知道人会想到多少表达爱的方式。”()
时书:&1dquo;&he11ip;&he11ip;听起来好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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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分享彼此的体温和气味。”
谢无炽视线停留在时书白皙的耳颈,不知想到什么,收回了目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想感受爱,可遇不可求。”
“哎呀,把我手弄脏了。”
时书挠挠下巴,这句话一下从脑子里晃过去。
他完全没注意听,夹了一块腌鱼:“没吃过,尝尝呢。”
小船在水面上轻轻荡漾,周围渔船传来推杯换盏的欢声笑语,听到起哄透过船篷去看,绣阁上红线夫人的说媒开始了,灯火通明,她正拉扯着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
“好啊,我来问问,你多大岁数、家里几1口人、想找什么样的?”
“今年十九,家里只有父母,在东街头开油坊的,找个贤惠持家的。”
“啧啧啧开油坊,姑娘们,这家里有钱啊!爹娘好说话吗?”
“还好,我爹娘都老实。”
“……”
时书两眼放光,撑着下巴看热闹:“说媒还得看别人说,自己上台真不行。”
谢无炽撇了一眼,淡淡地喝酒,不说话。
小船的距离也算近,台下许多人起哄,时书也十分投入,接下来换成了媒婆分析下一个男子的个人条件:“身高六尺三,三十五,家中有两个男娃,薄田没有,但有父亲留下的馒头铺一间、两间房屋。大家说这样的男人嫁不嫁?”
时书仔细审视那男的:“不嫁,这男的没工作游手好闲。谢无炽,你说嫁不嫁?”
谢无炽一抬眼,看见映在时书鼻尖那点清光,收回视线:“问问男人有没有兄弟,有的话不嫁。看他脸色恐怕死得早,没有兄弟便继承遗产,兄弟会争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