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性格,故而便也就成了朋友。
之后的游历,两人更是结伴同行了许久。
直到前不久,白笙的小师妹遇见她们两个在一起,为了避免给白笙带去麻烦,陆桑酒也就与之分道扬镳了。
那些日子二人一向只谈友情不谈其他,又何来勾结之说?真是笑话!
她回来之后也就是怕白笙会有后续的麻烦,才让罚善稍微留意点动静,万万没想到今日果真就来了这么一出。
之前陆桑酒和白笙在一起,罚善便也与之有些交情,此时也是着急。
“我本想进一步打探,但是又怕打草惊蛇,再坐实了白姑娘与魔修勾结之名,只能是先来请示宫主您了。”
陆桑酒想了想便道,“也罢,我亲自去见她一面再说。”
如今陆桑酒虽然还是合体期巅峰,但是御兽宗那位渡劫期的老祖常年闭关不出,余下的两位合体期太上长老也不常露面。
只要她小心一些,悄悄潜入进去并不是难事。
在御兽宗绕了大半个晚上,陆桑酒才终于找到了死牢的大门。
阴暗、逼仄、潮湿。
她见到白笙的时候,她就蜷缩在这样一个不堪的环境之中。
她浑身是血,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看到陆桑酒的那一刻,她努力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阿酒……你来了。”
陆桑酒,这是月下宫宫主孤凰尊者在外游历的时候给自己取的名字。
就算后来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白笙也还是更喜欢这样叫她,她说比较亲切。
可如今的白笙,却已不复那时的意气风发,前所未有的狼狈。
陆桑酒只觉得心底刺痛,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似乎很久很久没见过她了。
看着那张脸,她心底隐隐浮现的痛,就好像是曾经彻底失去过她似的。
半晌,陆桑酒才深吸一口气,朝白笙走了过去。
她什么都没问,只有一句话,“我带你走。”
可刚要把人扶起,白笙却开口道,“不……我不能走。”
她一只手抓住陆桑酒的右手,微微仰头看她,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师父不是我杀的,是我师妹金铃儿……她修炼邪术,害死师父。”
“如今各位长老都被她蒙蔽,若是我就这么一走了之,那御兽宗怎么办?所有人都会有危险的!”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宗门,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万劫不复?
陆桑酒却没来由的心生怒火,“你担心他们,可他们有半点关心你吗?”
“与你相识数载,却连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如今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你还管他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