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停住脚步,在这个瞬间莫名懂了。
不是他通过什么异常发现了他,而是料定了他一定会跟上来。
看,他明明也很确定他的心意。
景澄鼓起勇气问:“哥,你会吃醋吗?”
话音未落,前面的人溢出不屑的嗤笑,“从我决定当你哥哥的那刻起,你和谁在一起就跟我没有关系了,你要觉得沈逾正好,你就跟他交往,日后被甩也能长长记性。”
谢钦言总能用那么漫不经心的口吻,讲出这种气人的话。
景澄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神色冷漠如冰。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男生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他不想被情绪主导。
谢钦言敷衍“嗯”了声。
“去找沈逾正吧。”他迈步继续向前走,“他会哄人开心。”
景澄反被气笑了。
是有多介意,才会反反复复提及。-
不到十点钟,生日宴就结束了。
来时景澄坐的沈逾正的车,这个点回宿舍也是打扰舍友休息,他直接上了来接谢钦言的车。
回去的路上,景澄实在抵不过困意,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一个声音传进耳朵,“要把他喊醒吗?”
换做是之前,谢钦言一定舍不得。
每次他在车上睡着了,他都会让司机先下车,坐在一旁默默陪着他,直到他醒过来。
但这次,司机那么问完,他直接甩了两个字:“随便。”
只听见“嘭”的一阵关门声。
景澄不醒也要被吓醒了。
隔着挡风玻璃,看到谢钦言独自远离的背影,他的心头涌上难言的委屈。
怎么态度刚缓和两天,又对他这么冷漠了?不对劲。
景澄坐在那儿纠结半天,越想越不安,飞快冲下车,一鼓作气跑到了谢钦言的房间门口。
他以为,以谢钦言走路的速度,这会儿人顶多刚进屋,可谁知门一推开,看到他浑身上下只穿着条黑色内裤,俨然是准备去洗澡。
景澄刚开门的声音很小,谢钦言放了首英文歌,并未察觉到有人进来。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洗澡的时候爱听歌。
怎么喜欢他这件事变了呢?
鬼使神差下,景澄贴着墙,没有开口说话。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肆无忌惮将谢钦言的身材打量一番,发现他看似清瘦,腹肌竟然还有。
刚练出来那会儿,谢钦言还握着景澄的手腕,问他要不要摸。
景澄害羞别开脸,都不好意思看。
后来,他摸了不止一次,硬邦邦的手感的确很好,肌肉线条分明,纹理深刻。
每次摸,景澄都会很羡慕地感叹:“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出来。”
谢钦言听了轻嗤一声:“你先每晚坚持做五十个俯卧撑再说吧。”
回忆总在时过境迁后才能体会到它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