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也在哦,”她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这小子身子还没大好就死乞白赖地要跟回来,好像背后有鬼在追他似的。”
“哥,”电话那头换成了南嘉,“这一路赶得累死我了,又饿,你赶紧来接我们啊。”
叶行楚没办法只得调头往机场去,接了人便往市里赶。可半途上陆南嘉又嚷嚷着困累饿,“哥,这不快到你家了么。我看今晚就在你家过得了,明天我再进市区。”
“你光想着自己,那谣欢怎么办?”他难得的严厉口吻,“不是说都订好酒店了么。”
“有什么关系嘛,大不了损失一个晚上房钱,小爷我休息重要。反正你那是小洋房,又不是没房间。”陆南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别说了,直接去吧,困死我了。”
罗谣欢不说话,只是噙着笑看向后视镜,目光与他的正正对上。他眉头紧蹙,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到了家门口他帮两个人将行李提了下来,说,“你们先去休息,我还些事要办。”
“什么事这么着急?”罗谣欢拉住他,“非得现在去。”
他不着痕迹地拔开她的手,转头嘱咐陆南嘉,“照顾好你谣欢姐。”可没等他迈步却又被她拖住,“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应付我都不愿意了?”
“谣欢……”
“谣欢姐,你这是说哪儿的话呐,”陆南嘉笑嘻嘻提着行李箱过来,“我二哥要是不待见你,早半路把你撂下了。”
罗谣欢不依不饶,“那他现在把我扔在这里就走,又是什么意思?”
“你又不是只扔下你,他连我都扔了。”
听着两人斗起嘴来他的头越发疼了,只得将两个人往门前拢,“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可掏出钥匙的当口他突然愣住了,刚才只顾着争执却没发现房子里亮着灯。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宁部长的话,顿时心脏便狂跳起来。
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客厅的灯亮着,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甜香味。他有些慌乱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厨房里晃动的背影是如此地熟悉,熟悉到他恨不能把她按在膝上好好打一顿屁股。
“静夜。”
她闻声回头,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亲爱的,你回来啦。”
一声‘亲爱的’将他雷得外脆内嫩,一时间竟然僵立不动。而后面跟着的罗谣欢却是呆若木鸡,陆南嘉更是夸张地张着嘴巴——他原本是在打呵欠来着。
“你……”他正要问她整个下午跑哪儿去了,没个联系让他担心,还有她搬家又是怎么一回事。可话还没说出口她便扑上来一个热情的拥抱,湿乎乎的头发擦过他的脸颊,“晚饭刚好呢,你洗洗手就能吃了……咦,怎么有客人来你也不和我说一声?”
“……”他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还好今晚我煮的是咖喱,饭是管够的。”她像是突然记起来地惊叫一声,“差点忘了,今儿我洗澡的时候发现下水道好像有点堵,你得上去看看。”又冲他后面的人摆摆手,“两位都是熟人了,咱们不客套,自便啊。”
他被她半拖半拽地拉上楼,刚进房间还来不及开口便被扑倒在地。她略有些冰冷的手捂住他的嘴巴,双手也被抓紧压住。她尖巧的下巴对着他,再淡定不过地说道,
“从今天起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你敢说个‘不’字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拖了一天。连着雨天人都潮了,昨晚不到八点就睡了,突然非常非常地困。
最近写东西总会思绪飘忽,抓不到感觉的小尾巴,嗳……
前晚重温了阿麦从军,真是一篇好文。看到一半突然嘴馋,于是去看饕餮娘子,结果越看越饿,--,又消灭了半包薯片啊膀胱君我对不起你不过一点土豆制品应该不会引来结石君……
相信童鞋们都知道电话是谁打的了,小夜子先发制人了hoho~~~~~~~~~~~
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唔唔唔……
终于能名正言顺地住进来了,挠地板做记号!
☆、ddi!
霸王硬上弓!——这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的情况,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很想委婉地拒绝,毕竟未婚同居对女孩子来说于名声有损。
不过,他敢肯定现在骑在他身上的彪悍妹子是根本不在意这个的。更何况他现在连话都说不了,双手被束好像条被拍傻的鱼一样铺在砧板上。
形势比人强……妹纸你赢了!
看着他一脸无奈囧然的模样,她心里是不太好受的。虽然这货打小就是当成掠食兽养大,对感情方面很是粗糙。但好歹和他在一起这些日子,多少耳濡目染,知道有些事强迫不得。
不过今天这事儿她确实是有些反应过度了,中午收到陆南嘉的报信,说罗谣欢死活要跟着他来s市,她的警报天线立刻就拉长了。若是论单兵能力,那娇小姐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如果对方用青梅竹马为切入点,刻意接近再制造麻烦就难说了。
且不说别的,单就对方眼巴巴这么多年再加上心怀鬼胎,现在又不远万里地跟来,必定不会轻易罢休。虽然小动作不会动摇男人的意志,但给他们制造点小矛盾也是够看的。她想了又想,终于决定下狠手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索性就打包住进他家里,制造一个事实现场。
别的她不知道,反正自己感兴趣的男人家里要是已经有女人划了地盘,那她是绝不会去碰的——再喜欢也不碰。
静夜这手小算盘是打得很到位,罗大小姐确实给气到了。因为她对叶行楚的了解,这男人颇为传统,用文艺点儿的话来说是比较君子。现在他这年纪的男人里,找不出几个这样温雅稳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