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静大了,他也醒了过来,揉着眼睛正准备打呵欠呢。却不料脖子一紧,张着的嘴巴还没合上,人就被拖到床上来。
我让你不上来!
“你干什么?”
她下意识地松开手,看他一脸惊怒,马上眼珠一转紧接着就抱着肚子蜷在床上,“肚子疼……”
“肚子疼还有力气把我拽上来!”当他是傻的啊,这朵女纸果然是一有机会就反扑。
她鼓着眼睛驳道,“疼到手抽筋了。”
真是被气得无话可说,他愤愤然地起身回房洗漱。她无比惆怅地躺在床上划着圈圈,男人太正经了也不好,不好搞啊……(妹纸,其实浴血奋战是很不好很不好的……)
正在失落之际,男人随手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是罗谣欢,她眯着眼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也不见回话,她心下窃喜,清了清喉咙,“罗小姐,叶子正在洗澡。要是事情不急的话,等会再打过来。”
电话那头依然沉默,她越发得意起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可如果是要紧的事呢,我帮你叫他也是可以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虽然和罗谣欢不太熟悉,可也听得出这不是女人的呼吸声。她目光顿冷,“你是谁?”
“我一直告诉自己说,你是个薄情的女人。”对方说道,“可是你竟然会把我忘记的这么干净彻底,还是让我挺伤心的。”
“舒远绅。”她的声音彻底地冷下来,“你居然有胆子。”
对方轻笑一声,“说真的,我还挺怀念你这样的口气。哪怕隔得这么远,却好像人就在眼前,看着就要扑过来扼死我。”
“上次是你走运,阿衍来得快。不然你已经死了。”她抓紧手机,“你在哪里?”
“怎么,忍不住了?”对方轻笑起来,“别急。我回来了,就没想要再藏着。再说了,我倒真是对你现在的男人有兴趣。”
她呼吸顿停,旋即狠道,“你敢。”
“夜,”男人的声音极轻,将她的名含在唇间呢喃,“你知道我的脾气,大可试试我敢不敢。”
她凝神屏气,攥紧的拳头上指关节泛白。
“说起来真是巧啊,记得有一次姓单打电话来找你,我也和他说你在洗澡。”男人轻轻嗤笑道,“想起来真是幼稚得可笑……”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想你。”
“想我扼死你么。”
“夜,温柔点。就像开始那样的口气,用那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不行吗?还是说,你只会对那个男人温柔。”男人的声音更轻了些,“我不过想见见你,叙个旧罢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她的眼底凝冰,“乖乖呆在欧洲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回来找死。”
“静夜静夜,你别威胁我。”男人叹道,“我若有什么意外的,联盟里总有人坐不住的。别忘了,现在不管是单衍修还是井言,他们再帮不上你。”
她沉默了。
“别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想见见你。”
“如果只是见面。”
男人满意了,“要是可以的话,把叶先生带上吧。在k市闹得那么厉害,连圆桌会议都开了,总不至于我是个例外,不让我见吧。”
“舒远绅,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一向是你。”男人的声音里带上一抹恨意,“这一切都是你先开始的。”
“对,对,是我先开始的。我追你,我逼你,我死赖着把你搞到手。等我烦了腻了,再甩手把你撇开来。我伤了你的心,我玩弄了你的感情,我是个混蛋。”她很坦然,“好了,针对我的无耻,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
“没有的话我就挂了,”她想起似地补充道,“还有,我们的事不要扯到外人,这个姓罗的你不要动。”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看来你真的喜欢他,连情敌都不忘关照。你把我想得这么坏,难道就不会是这个女人来找我,想我和她联手吗?”
“你的格调不至于烂到这种程度。”
“这可说不定,只要能达到目的,也不必太遵遁手段。不过,在结果出来前,有个顶享受的过程也蛮有意思的。”男人像是放松了下来,“这位罗小姐也是个妙人,闲来无事还可以逗个趣。”
“你把她怎么了?”
“请她喝了杯茶,现在睡得正香。”
她闭了闭眼,“你还真是有够下三滥的。”
“啧啧啧,说得这么好听。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把我药翻了搬上床,还嚷嚷得众人皆知。”男人咬牙切齿,“说下三滥的手段,你才是祖宗。”
她嗤笑起来,“扮无辜是吧,你现在和老子扮无辜是吧。当时你早就醒了,还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扭头一骨碌爬起来到处和人嚷嚷,说老子qj你。妈的!我当时就奇怪是不是拿错了药瓶,谁知道你个贱人就装死挺尸地等着被上呢。”
“玄静夜!”男人顿时脸红脖子粗,扯着喉咙就咆哮起来,“你给我闭嘴!”
“你让我闭嘴就闭——”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却不是因为对方的愤怒咆哮,而是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
只见他光着的上半身还散出隐隐的雾气,黑发湿粘成一片,额角犹滴着水。他的面色阴沉,目光冷冽,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听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天更新,真是抱歉。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犯困。明明很早睡了,可是第二天醒来还是很困很困。而且睡眠的质量也很不好,像是有什么压着,半梦半醒,睡起来头还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