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你有完没完!”再难压制情绪,唐秋墨这句话几乎是小吼出来的。
唐秋白每一句话都把她架在火堆上烤,弄得她现在进退两难,认输是错,不认输也是错。
竟然还挖苦嘲笑她!
她有什么资格。
“唐夫人,我说错什么了吗?只不过是关切你的话罢了。”唐秋白轻笑着,唐秋墨越是忍,唐秋白就越想撩拨她的情绪。
她伸手拍了拍唐秋墨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这辈子,在行医救人上,你永远都不可能赢过我,日后还是少自取其辱。”
唐秋墨忍无可忍,她一把推开唐秋白,“你给我滚开。”
“唐夫人。”永安郡主叫住了在发狂边缘的唐秋墨,“我瞧着你有点累了,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唐秋墨没有做声,她留在此处也是煎熬,倒不如快些离开,也好过于听着那些讥笑之言,看见唐秋白那张可恶的脸,
“瞧着日头下了,小厨房今日凑巧做了些荔枝冰蜜露还有蜜桔甘露汤,正好与诸位姐姐妹妹们一同品尝。”永安郡主笑意盈盈地起身说道。
“诸位姐妹还请就坐吧,唐姑娘,你过来我这边坐坐,我有些事儿还想与你请教一番。”
骤然被点了名,唐秋白放下了手中的瓜果上前来,“是。”
此时湖心亭有来往的丫鬟先是洒扫了一番后,开始布置了起来。
纱幔垂挂起来,还有琉璃灯高悬着。
在清澈
宁静的湖面上撒下道道余光,夺人眼眸,煞是好看。
唐秋白与永安郡主坐在一块,身旁还有几个妇人说着闲话。
“先前有所耳闻,唐姑娘的医术高超,如今一看,的确是技艺超绝,实在令人心生佩服。”
“郡主谬赞了,不过是安身立命之本,自然要懂得多些。”唐秋白将姿态放得很平,这些贵人,最是人精。
永安郡主对于唐秋白这种不骄不躁的性情满意的很,好过于那些得了些许青眼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看上去也顺眼得多。
“唐姑娘不是帝都人士,从前也未见过你,今日闹了这么些,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还请唐姑娘与我们说说罢,你与唐家是什么关系。”
与唐秋墨一样姓唐,又是同样修习的医书,如此看来,的确是有些巧合过头了。
唐秋白只道:“只是父辈之间有所交集,我与唐夫人……并不相熟。”
“不相熟也是常事,如今这些个祖祖辈辈之间的关系,理都理不清,对了,董夫人,前些天还听说你家来了个八辈开外的亲戚来打秋风呢。”永安郡主在妇人们之间通常都是擅长带动话题的那个。
钱梨秋摆了摆手,“那事不提也罢,三代开外就不认亲了,他们倒好……上门打秋风就跟土匪一样,我这手啊,都不小心被他们碰伤了,涂了药膏好几日了,也没见好。”
“这么巧,不如让唐姑娘给你瞧瞧。”永安郡主顺
势推出了唐秋白。
唐秋白朝着钱梨秋白皙的手腕看了过去,“夫人,我要摘下你手上的纱布,恐怕有些痛。”
“好,你轻些。”
那边永安郡主笑了笑继续聊道:“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跑到我这儿来打秋风,我便让人提着炭盆往外丢,吊着一口气便是无碍的。”
唐秋白听此,不得不多看了一眼永安郡主。
果真是嚣张至极。
怪不得唐秋墨在她的面前逞不了什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