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是练跆拳道的,他知道人体哪些部位是要害,挨打时都尽量避开这些地方。
狄然松了口气。
☆☆☆
刘斌匆匆赶过来,狄然看到他,局促地站起来。
“对不起,老师。”
她跟个小孩子一样低着头道歉。
刘斌在外面问过了医生,知道陆川没什么大事。
但看到陆川脸色苍白躺着,还是忍不住质问狄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川睁开眼:“叔,帮我去楼下缴费,钱我出院以后还您。”
狄然说:“钱交过了,我来出,是我的错。”
陆川说:“还给她。”
“不用。”狄然攥着手,“你别这样。”
刘斌还要说话,被陆川用眼神制止了
。
刘斌出去以后,陆川对狄然说:“过来。”
狄然问:“你渴吗?”
陆川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问:“昨晚受伤了吗?”
狄然摇头。
她头发别在耳后,陆川看见她耳朵后面有一块白色的疤。
狄然是遮耳短发,头发又厚,要不是她自己撩起来,他还从来没见过这道疤痕。
他眼神停在上面,问:“怎么弄的?”
“初中被人烫的。”狄然笑了笑,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一点一点喂他,“我太跳了。”
陆川喝了一点就不喝了,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病房里充斥着浓浓的药水味,狄然又问:“要不要通风?太闷了。”
“狄然。”陆川叫住她,不让她走。
他措辞了好久,费力地说:“你昨晚说的话,我都听着,我知道一直是我一厢情愿地替你考虑。但以后,别遇到什么事情都自己往上冲,行吗?我什么都没有,我怕保护不了你。”
狄然睁大眼睛,眸子里闪着水水的光,嘴唇蠕动了两下,说不出话。
陆川这次眼神没有再闪避,他很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想看你受伤,你不心疼你自己,但我心疼。”
“好。”狄然静了一会,垂眼看着陆川打着石膏的左手,声音细细的,“我以后不会了。”
“但是你就算不喜欢我,也别对我这么冷漠。我怕你不理我,我们就像以前像刚开学那样,好不好?”
陆川冷硬的表情松动,嘴唇动了动,低声不自然地说:“好。”
狄然咬着嘴唇,又想到一件事:“其实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你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听见你说……”
“是你听错了。”陆川还没等她说完,一口咬定,“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