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一走,那几个娘们就凑到了一起,“我上午去河滩洗衣服看到狗娃了。”私下里,她们还叫周春禾以前的名字,只是不敢当面叫。
“那你刚刚不说。”
“着啥急,让周婆子再找找,敢情就她一个人有儿子似的。”
王家婆子对上次江绿在地里看他家男人播种的事,一直心存芥蒂,这次逮着机会了,可不得好好看个热闹,她巴不得老周家出了事。
“要不还是和她说说吧,看她急的。”银花就说道。
“别,我和你讲,你可别说,让她急急。”王婆子叮嘱道。
周家院子里,二爷在外叫了门就是不进来,江绿起身走了出去。
“狗娃在河滩开荒,让我和你们说一声。”二爷背着手说道。
“狗娃?哦。”江绿反应过来,“他不回来吃饭吗?”。
“说是干完再回来。”
“好,我知道了,二爷,辛苦您了。”
二爷走了,江绿还是很纳闷,以她的记忆,周春禾可不是这样吃苦耐劳的人,地里的活他要是能干上瘾,也就不会用武力逼着队上的会计给他记满分了。
挺费解。
周婆子肥胖的身躯走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在树下歇息。
二爷正好路过这边,周婆子看到了,转过了身子不看他。
二爷叹了口气,走远了。
22八零年的邮票
江绿在河滩找到周春禾的时候,这厮正把自己泡在河水里,扎着猛子。
“周春禾,你疯了!”江绿在岸边叫道,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河边风又大,她站一会都觉得冷风直灌脖子。
周春禾干活出了一身汗,正痛痛快快在河里游了个泳,洗了个澡,就听见媳妇的在叫他,便应声道:“哎!在这儿。”
“赶紧上来。”江绿招招手。
周春禾就上岸了。
走到跟前,江绿的拳头捶了过去,“这是唱的哪一出?”
周春禾嬉皮笑脸,“担心了?”
“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吧?”
“本来是没这样想过,但是看你这样,我这心里还挺好受。”
惹得江绿又是一顿捶。
“为什么不回去吃饭?”
“干的太起劲,忘记时间了,你瞧,”周春禾手指过去,“都被我开出来了。”
江绿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河滩那头果然多出了一片翻好的地。
“你这大半天的时间都在这翻地?”
“可不是么,我说过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