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通知下来了?”江绿眉头拧了拧。
“嗯,给了王兴全。”林文舒抽动着肩膀。
“还真是他。”江绿这会也有些意难平。
“上头是什么说法?”
“说村里的一应岗位,先安置本村人员,再考虑旁的人。”
“放屁!”
江绿爆了粗口。
周春禾看得一阵惊喜,差点就鼓起掌来了。
“妹子,你还能有啥法子嘛?你帮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林文舒语无伦次道,眼睛却瞥了瞥周春禾。
江绿知道,林文舒来求他,实则是让周春禾出手,村里人都把他当混世魔王,觉得他有能耐搅黄任何一件事,殊不知,她已经不可能让他来浑的了。
“这事是上面的决定,我们一无官职,二无权力,实在是左右不了,你想想,有没有能走动的关系?”江绿也想帮,但是不能为了帮别人,把周春禾推出去当冤大头。
“没有,实在是没有了,建国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当过最大的官就是他这个大队会计,如今也被架空了,我就别说了,和家里断了往来,就是有往来,家里人也早就不管我了。”林文舒意识到事情的无可挽回,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江绿看了看周春禾,周春禾挠挠头,这场面他可处理不来。
江绿又说了些安慰的话,但是都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林文舒也听出江绿的无能为力,擦了眼泪,回去了。
“我走了。”周春禾拿着衣服说道。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
“你去干啥?送个衣裳你还怕我送不好?”周春禾对于媳妇这样的不信任很是介意。
“不是,我有旁的事找付培雅。”
“哦。”周春禾好像有点明白。
路上,周春禾把那晚打听到的事告诉了江绿。
“你咋不早说呢?”江绿急眼,停下步子站在原地看着周春禾。
“你还真生气啊?为了一个外人?”周春禾这会可介意了,心眼变成了针眼。
江绿自知自己的情绪过激,又抬起了步子,“要真是让那样的败类当上了村里的老师,王家坝的将来都毁了。”
“王家坝的将来毁不毁我不操心,我就操心我们自己好不好。”周春禾牵起江绿的手。
江绿任由他牵着,“你还真是活得通透。”
“我娘说,操心死的快,所以你别总操心别人的事。”
“我……”江绿噎住,“你娘说得对!”
“也不全对,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古话说得好,管天管地不如管好自己。”
江绿竟无力反驳,“但是我想帮帮林文舒。”
不知怎的,江绿就是见不得坏人得势还挤兑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