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的确确没能治好何必去的伤,而人家治好了,这就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可这是真的不合药理,贸然服用,如何疗伤祛病,没道理啊……”
孔高寒嘀咕着。
“你管人家的丹药合不合药理。”
何必去呵呵一声:“我只知道人家的药,管用,偏方治大病,知道不?”
疗效才是硬道理,这句话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孔高寒老脸发热,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好拿着药继续研究:“但这么违背医理的搭配不应该有任何的疗效啊……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心思百转之下,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何必去看得气闷不已,道:“都说了疗效才是硬道理,你这老儿也有旧伤在身,所谓能医不自医,你且吃一颗,看看效果,不就佐证孰是孰非,谁才有真能耐了吗?”
孔高寒想想也是,反正何必去也不可能害自己,直接一仰头就吃了一颗。
运功一催之下,此老两眼蓦地瞪大,只觉一股暖流,陡然升腾涌动,迅速走经脉过全身绕周天,然后直达多年内伤患处,就好像是温热的水流,直通通的敷了上去。
这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觉,让孔高寒几乎呻吟出声,勉力忍下之余,却是万二分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内伤正在一点点的好转……
孔高寒震惊了,大巨奆惊。
这种感觉,分明是只有自己服用烈阳花的时候,才会出现,不,多半还不如现在的这种感觉。
烈阳花的灵植级数乃是不属于凡间的东西,乃是当世顶级的天才地宝,不仅生长环境苛刻,更须三千年才得成熟一次。
端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异宝。
孔高寒早已经放弃寻找,实在是动用人力物力太多了而且还没有结果。
劳民伤财的极致。
然而烈阳花药性至炎至烈,就算真个到手,真个服用,过程也必然多有波折,哪能如当前这般,温润如水,润物无声的点滴疗复内伤。
正在孔高寒满心惊喜,震撼不已的时候……药力突然消失了,消失的突兀至极。
孔高寒顿时浑身难受得忍不住了。
这好有一比,就是,我背上痒得不行了,然后有人伸手给我挠了一下,正好扫到了痒处,那种一瞬间的舒服劲就甭提了;但挠了这一下却又不挠了,随之而来的难受劲儿简直是没挠之前的还要更甚,更甚十几倍!
“这药效是没得说,可内蕴也太少了吧!”
孔高寒脑门上写满了抓狂。
“这特么……什么样的无良医生才能造得出这种药,隔靴搔痒……简直是,简直是……”
看着手中尚余下的一颗丹药,孔高寒一时间竟不舍得服用了,此药虽然看来不符常理,但是这种药效却又哪里能做的了假?
自己的伤势多少年了,药石无效。今天,可是破天荒的有感觉了。
但这是什么原理?那种搭配分明是没道理的……
作为一代神医圣手,孔高寒从来都很知道一件事,偏方治大病,疗效才是硬道理,有些方子看起来的确是没啥道理,但对症治病却往往有奇效。
这种事情,并非少见。
这一次,未必就不是自己错了,活到老学到老,这一点,孔高寒还是知道的。
凡间红尘的普通药草,与那种真正的天材地宝相比,无论那一方面,都不能用普通的医书药理来解释,这是板上钉钉的。
孔高寒此刻已是心有定见,立即取出来一个小小的精致盘子,好几个精致的小用具,开始认认真真的拆解丹药。
连何必去在旁边,也不顾了。
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一点点的粉末被刮下来……
很快,一颗丹药就被拆解完毕,随着拆解散发出各种气味……
跟着,所有药都被孔高寒一点点放进嘴里咂摸一遍,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唯一的作用就是自己的舌头和嘴,已经苦的发麻了。
不仅如此,那种神奇的药力,更随着拆解而凭空消失了。
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药效哪里去了?”
孔高寒一声怪叫,头皮发麻;“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转头看着何必去,皱眉,瞪眼,活像是看着仇人。
在一边的何必去满脸尽是无奈还有无视,深深叹气,与我何关?
你特么是神医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我?
我知道个球啊。
“药呢?还有没?”孔高寒眼珠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