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拿开她的手,抿了下薄唇,喉结轻滚间吐出两个字:“放肆。”
轻飘飘的没什么威严,确切说是根本没想斥责她,甚至是。。。。。。享受的,只是当局者不愿承认罢了。
宁雪滢委屈巴巴直起腰,心口怦怦跳动,渐渐和缓。那是由她在卫湛底线上反复试探的不确信引起的。
“世子身上有酒味。”
卫湛没来由以为她在嫌疑,非但没有恼火,反而脱口想要解释,却至住了话音。
“冲淡了,很好闻。”宁雪滢很快找补一句,听得出是在拍马屁。
意识到自己被她的喜厌左右,卫湛无意识地磨了磨后牙槽,在她欲要告退时,一把拉住她的细腕,轻轻一带,带至跟前。
宁雪滢站立不稳,倾身弯腰,不解地对上男人的琉璃眸。
“世子有何。。。。。。啊。。。。。。”
后臀被人拍了下,她瞠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正气的男人,哪里会想到,适才短暂的一下,出子他手。
这人,怎么还动手了?
卫湛惩罚似的拍完宁雪滢的臀便松开了手,一派朗月清风,叫人看不出半分僭越之意,耳尖却悄然蔓延开薄红。
宁雪滢咬住腮肉,才忍住没去计较,与这人计较,讨不来半分好处。
“那世子早些安置。”
她转而笑开,准备离开内室,可没等走出两步,就被一股力道牵制住手腕,整个人向后倒去,臀部一硌,坐在了卫湛的腿上。
紧接着,身体被扭转,面朝卫湛。
盈盈秋目映出男人清晰的轮廓。
心口止不住地狂跳,宁雪滢抬眼,不确定地问道:“世子抱着我作甚?”
以卫湛往日的品行为人,断不会轻薄人,今日所为,已是僭越了。
看着眼前慌张却故作镇定的女子,卫湛平静二十多年的心泛起波澜。
美人吐气如兰,连头发丝都似柔情的芦苇情丝,摇曳在心河。
兰气拂过,滟滟生波。
想起她唇上留有的齿痕,卫湛攥在她腕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他可算计得过任何人,却唯独算计不过另一个自己,一个试图打破他所有克制的“影子”。
而那道“影子”,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女子。
想到此,说不出的酸涩逐渐发酵,他攥紧女子的腕,不放她逃离,就那么倾身靠过去,衔住她因惊讶略张开的唇。
微凉袭来时,宁雪滢倒吸一口气,僵硬的忘记反应,更忘记回应。
唇齿被撬开,她被一再推入坚硬的胸膛,直至呼吸艰难才哼唧着做出反抗。
卫湛松开她,无意识抿了抿微湿的唇,眸光水洗般清澄,细细看会发现里面含着点点涟漪。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哑然,最终还是卫湛打破这份尴尬,主动给出承诺:“我会负责
。”
闻言,宁雪滢非但没有长久所期得以实现的开怀,反而有些莫名,“只因世子一时迷乱欺负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吗?”
她要的可不是他的负责。
她要他的心,若是得不到,宁愿连同这个人一同排斥。
她“胃口”很大,想要以相爱的方式白头偕老,而非一时冲动许下不走心的诺言。
这是宁雪滢第一次在卫湛面前展露出倔强,认真,计较,毫不马虎。
可卫湛喜欢她这份计较,为他而计较。
粗粝的指腹抚上女子娇嫩的脸蛋,一下下刮磨,他平静开口,强而有力的心却怦怦跳个不停,“我是迷乱了,为你迷乱。”
正当宁雪滢品味不出话里的具体含义时,男人忽然靠在她的颈窝,倾斜过身体的重量。
“我想要你。”
若话语能化为抚琴的手,这句话无疑拨动了宁雪滢的心弦,引得阵阵颤音。
她稍稍偏头,避开男子的玉冠,压制着嘴角的笑问道:“何时起?”
“很早很早以前。”
“有多早?”
换作以前,卫湛定是不会回答旁人傻傻的问题,可此刻不同,每一句对话都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鲜和舒悦,他搂紧女子,感受那抹小小的娇躯在怀里融化,缠绕住他,“不确定。”
宁雪滢顺着他的力道窝进他怀里,美目含情,有着不自知的温柔,“那现在呢?”
“喜欢得紧。”